“发芽了！发芽了！哥！李茂！它发芽了呜呜呜呜……我成功了呜呜呜呜呜……”
黎漫抱着个盆子一会哭一会笑，像个疯子。
“什么发芽？火桐发芽了？”
“是！火桐！它发芽了！哥你看！快看！它漂不漂亮？它可漂亮了！它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叶崽！”
廉价的红色洗脸盆里除了土和沙子，小石头等，什么都没有，黎追左看右看，都看不到半点绿色，他以为自己眼瘸了，又伸头看了几眼，还是没看到。
他问李茂：“你看到了没？”
李茂也摇头，他本来就近视，他鼻子都快怼到土里了，都没看到有绿色。
“她会不会出现了幻觉，傻了？”黎追越说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早知道她会变傻，我就不应该准她的假，现在好了，巡边的人少了一个，她人也废了！我要被我阿姆打死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闯进来一个人，对方身着一身橄榄绿，身材板正，不是周一珩又是谁？
周一珩撑着伞走在最前边，后头还跟了三四个人，他边走边问：“什么事这么热闹？”
目光落在黎漫手里的花盆里，他眼睛一亮：“它发芽了！真漂亮！”
“是吧？漂亮吧？”黎漫又笑得停不下来了，“再过几天它更漂亮！”
“嗯，到时候我再来看。”
“那你们忙，我去看看其他的！”
眼见黎漫回了后院，黎追忍不住问周一珩：“你真看到有绿叶子了？”
“绿叶？没有绿的叶子啊。”
“那你也什么都没看到？”黎追不可思议，“我妹真好骗。”
周一珩哭笑不得：“我没骗人，我真看到了，乳白色的叶子，只有两片，很小很小，跟它旁边的小石头一个颜色，不认真看是发现不了的。”
黎追抓抓头，表示自己误会周一珩了，赶紧将人请进堂屋。
这次徐洋也来了，黎追想要问一问那三个受害者的情况，又觉得警方不会轻易透露案情，就摁住了。
徐洋有段时间没进村了，在他的印象里，古藤寨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但是穷，从每个人的家里，穷到了家外，尤其是进村的路，颠簸不堪，他和卓敏第一次进寨时，就差点被颠得吐了。
这次进来，虽然民居还是没有改变，但路面早已焕然一新，那村口的门头，看着就很气派。
徐洋夸了几句，主动谈起阿红她们的情况。
“舌头都保住了，事情也清楚了，这三个人原本是在同一个工厂上班的，黎追最先救起的那个长发女人叫阿晴，阿晴是她们的组长，此前厂里头跟一个旅行社签约，让员工们到云南参加拓展活动，男员工二十人，女员工十六人，原本在活动结束后就要回公司，但旅行社推荐他们可以来个一日游，阿晴也觉得来了云南但是没有好好逛逛很可惜，就拉着大家报了名，期间三十几人分成了几个小面包车出发……”
后面的都不用费劲去猜都能想得到。
旅行社用几个小面包车，把这些员工分批送上了境，阿晴她们那辆车上一共五个女员工，除了阿晴三人当时逃了出来，另外两个中有一个因为太过烈吵闹得太厉害被打晕了丢下车，还有一个，警方后来找到了她的尸体。
警方在这一个多月里一共解救了八个阿晴的同事，并顺藤摸瓜，捣毁了那个小旅行社，但是老板跑了，阿晴的其他同事被带去了哪里，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黎追回想起阿红一脸仇恨地盯着阿晴的画面，暗道了一声果然。
“你上次反映的唐叔的情况，我们后面也去问了唐叔，但时间间隔得太久，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次进村，我想亲自向唐叔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