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衡唯恐怪物吓到小孩们。
但这群好奇的小家伙却不住地偷瞄外面。
林夏唯恐沈自衡会跳过去,忙道:“你不能过去。”
沈自衡点了火把朝那边丢。
那怪物的触须张牙舞爪,有一条似乎感知到了甲板上行走的人儿,一个大吸盘就吸在了那将军后背上。
将军眼疾手快。
手起刀落,触角落地,血水蜿蜒漫漶。
这一下触怒了大章鱼。
船只坠的比刚刚还快了。
就在苏赫巴鲁快靠近的瞬间,那缆绳不堪重负,嘭的一声从中央折断了,林夏看到这里,顿时着急,两艘船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远了。
众人大约也没想到会这样。
沈自衡却模仿了苏赫巴鲁刚刚打缆绳的套路,然后朝对面船只上的人喊道:“别乱动。”
苏赫巴鲁背了那将军站在了甲板上,果真一动不动。
信任来自于互相。
一条缆绳丢来,套在了两人身上。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那船只旋转起来,渐次消失在了惊涛骇浪之中。
嘭的一声,失去了凭靠的两人身体重重砸在了坚硬的船体上。
林夏看沈自衡几乎支撑不住了,这才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忙啊。”
大家同心协力,这才将两人拉了上来。
众人都累坏虚脱了,苏赫巴鲁将那将军府放在地上。
那将军却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色目人里头也有一下英雄好汉,多年来边塞问题严重,多为你们色目人滋扰我中原人,之前我对你们恨之入骨,但如今,我却对你们刮目相看。”
“天下一家亲,”林夏看看两人,“无论中原人还是草原人,咱们还是握手言和的好。”
对面的船只沉了下去。
一潭死水。
没有人知晓那破败的船只是成了大章鱼的盘中餐亦或被拖拽到海洋某个恐怖的犄角旮旯去了。
林夏进船舱。
胡长贵已笑着迎接。
“快,吃东西,都饿坏了吧。”
大家尽情享用,肆无忌惮。
吃饱喝足,各自休息。
这里是死水,船只并未怎么移动,林夏掰开一块干瘪的糕点,送沈自衡一半儿,看孙巧云郁郁寡欢的抱着膝盖在看远处的群山,林夏靠近,坐在了她旁边。
“未来有什么打算?”她问。
她知晓孙巧云是矛盾的。
复仇完毕,生命似乎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我准备做生意,做大买卖人,不要我父亲抱撼终天。”实际上,当年的孙诚曾苦心孤诣培养过孙巧云。
她并不指望女儿能为自己传宗接代,但却希望自己的生意不要到了晚辈手中枯竭,毕竟这是他一辈子勤勤恳恳走南闯北打下来的江山,奈何当年的孙巧云对父亲的谆谆教导视若等闲。
“那咱们算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来,吃这个。”
那糕点风干的厉害,吃起来硬邦邦的,费牙齿,没滋味。
孙巧云却吃的津津有味,“咱们到帝京去,做买卖,哈哈哈。”
“做买卖,做首屈一指青史留名的大生意。”
“好!”
众人都累坏了。
这里是沉船墓场,但未陨落到海洋深处的船只却偏偏是安全的,林夏等在船内闲聊,不着急离开这里。
苏赫巴鲁和那将军谈的投机。
那将军道:“我叫王虎成,是左武卫车骑将军,负责帝京安保,年前,海贼作乱,和平县大人公车上书,天子勃然大怒,让兵部尚书剿匪。悍匪蜂屯蚁聚,数量众多,地方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