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媳妇是真好啊,我何帅都被人假设到破产,媳妇还能发掘我的优点显摆一番。
“你……他……”想想那俩孩子,英子也无言以对:“你可真变了啊,我说你啥好?!没出息的样儿!”
何帅可不愿意别人奚落自己媳妇,这会儿便笑嘻地进来:“聊啥呢,带我一个,俩宝累了,都睡了。”
英子收起刚刚的随意,将瓜子放下:“聊昨晚的烟花呢。”
何帅皱眉,明明刚才没说这茬儿,这话该咋接?
说媳妇看烟花太入神都不让自己亲一口?还是说自己乘她不备偷袭成功?
好像不是这样。
苏媛媛倒是极其淡定:“真好看,也不知道谁家放的。”
英子一脸不忿:“等我有钱了,我特么也放,不就是烧钱吗?”
说完,英子指了指隔壁:“是不是支书家放的?我看是这个方向,他连桥不就是机电厂厂长?”
苏媛媛快速分析英子的问题。
如果她跟钱小拿一气害何帅,隔壁住的人跟钱小拿的关系她应该了如指掌啊,非要再说一遍,难道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何况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
苏媛媛笑笑:“不知道。”
何帅在一旁搭话:“钱大拿儿子那癞蛤蟆,还想跟媛媛相亲呢!”
何帅说这话时,像极了农村八卦的长舌妇,他瞧着英子,看她的反应。
“这我倒听说过,不过哪个见了你何帅,还能看上他?”英子大咧咧地玩笑,看不出不高兴来。
苏媛媛摇头:“我看不上他,是因为他心术不正。”
“不能吧,好歹也念过中专的人。”
苏媛媛跟何帅对视。
这话可太明显了,媒婆都没给苏媛媛说这些,英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何帅半晌叹口气:“当初我还不如不娶媛媛呢,现在弄地这境地,过完这年,我就打算把能卖地都卖一卖,找个地方踏踏实实上个班,把饥荒还上就行。”
眼见气氛不好,英子也听说何帅脾气不好,该打听的也知道了,就借口去别人家串门拜年离开。
苏媛媛忙下地送英子,低声告诉她:“可别跟我爸妈说,他们还不知道呢。”
英子连连点头:“我知道,哪个当儿女的还不是报喜不报忧?别担心,我不说。”
英子走了没多久,苏父苏母就出现在屋里,让苏媛媛别理她,说她不正经。
看苏父苏母那紧张劲儿,何帅想起她说不定会去村子里胡说八道,便跟苏父苏母摊牌,说刚才在英子面前哭穷来着,村子往后有什么流言,老两口千万别信。
刘灵芝嘱咐苏营平:“听人家议论就让他们议论,你可别去跟人家解释。”
苏营平听话地点头,叹口气:“都怪那钱蛤蟆!”
苏媛媛听父母对英子的评价,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可这也是村上人普遍的认知。
苏媛媛管不了别人,便让苏父苏母往后不要再议论英子,无论她如何,那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拜年时,村里人一边串门,一边打听,昨晚放那大呲花的是谁家。
方向就在这边,锁定的无非苏家、旁边支书家和另外一家邻居,英子出去这么一宣传,说是支书家放的,有鼻子有眼,大伙儿再联想到她和钱小拿的传言,便信以为真。
不过到晚上点灯时候,这流言就传遍整个村子,就像有人亲眼看过一样。
村支书有苦难言,他听说那一个烟花就得二三百,他哪有那钱?他觉得是苏家放的,可根本没人信啊。
除夕和初一悄然而过,节日的气氛总比时间流走地慢些。
何帅还有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