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花厅里。
因有皇帝的授意,花厅附近的宫人都被屏退了,连司空暮手底下的禁卫军都被抽调走,特意放了个“空城”。只有洛殊一人在,方便他与肃王妃接洽。
听到身后动静,洛殊转身,他面露惊异,眼前的黄衣女子不是肃王身边那个啊?
他记得那位穿了身绛红纱裙。
贺盈盈也诧异了番,眉尖紧皱。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你?”
洛殊心里想的是:难道皇帝计划有变?
贺盈盈却不管那套,举着香囊质问,“怎么这事也跟你有关?”
“啊?”
“王子少装糊涂,我给你看样东西!”贺盈盈捏着字条,“这不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洛殊有些懵,“但是不是四个字啊?”
谁把纸条撕成这样的?是皇帝的意思?
贺盈盈情绪激动,完全没意识到不对劲,满脑子都是这句“是我写的”,她大声喊道,“独木寺也是你对吧!”
一众人正在此刻拥上了门口,就听见一句:独木寺也是你……
陆乘风:……
贺丞相小声喃喃:“盈盈。”
楚延玉只觉血冲脑顶,“贺盈盈!”一时也忘了君臣上下。
洛殊见此,贡献了猪队友技能,他拱手一拜,“皇上,这是何意?”人好歹也是个王子,不能这么耍他吧。
众大臣:……
贺盈盈在众人中见到了苏倦月,她就站在楚清绝身旁,偏头看着自己,贺盈盈张了张嘴,反应过来!
她上当了!
楚延玉对洛殊使眼色,“王子可是喝醉了,到此醒酒。”
快说是!
“啊?”洛殊怔了下,他瞄了眼贺盈盈手里的字条,众人就随着他的目光也瞄了一眼。
“等等。”倦月指了指,“字条,香囊,皇上不觉得奇怪吗?”
洛殊:“是喝醉了……”懂了!
贺盈盈:“苏倦月你陷害我!”
她说的“陷害”指的是簪子香囊这一整件事,而听在不明真相的众人耳里就成了:贺小姐被拿赃了,却还狡辩怪苏医女。
连洛殊的“喝醉了”都觉得可疑呢!
陆乘风握了握拳,李端同情地拍了下他后背,被小王子绿了呢,还在独木寺早就被绿,真惨。
他又有话本子了。
楚延玉:“也没什么奇怪的,年轻人嘛……”此事就判定为贺盈盈私情吧,赶紧收场,“是朕情况不明就给贺小姐赐了婚。”
贺盈盈:“不对!”这样她是可以退了陆乘风的婚约,但她可不能顺势被嫁到南越啊。
贺盈盈掏出断簪,“苏倦月这东西你敢说你没见过?”
倦月:“没见过。”
“你!”
楚清绝挑眉,难怪买了之后一次也没见她戴,行了,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贺小姐,我是皇后的随侍医女,也是肃王府的人。小姐乃丞相府千金,人在深闺,不常入宫来也不与肃王府交际,为何将你手中的东西质问于我?今日怕是我与小姐第一次正式见面。”倦月顿了顿,“你的簪子,我应该见过吗?”
贺盈盈拧眉,好厉害的苏倦月,三言两语,皇后、肃王府两顶帽子压下来,还强调了“你的簪子”。
楚清绝拉住倦月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细微的动作被楚延玉捕捉到。
“行了,只是个误会。”拉拢肃王妃不成,他日再找机会构陷楚清绝就是了,贺盈盈这破事得压下去。
“皇上不觉奇怪吗?这簪子,为何是断的?贺小姐又为何推卸到我?”
楚延玉心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