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香有些窘迫的搓着手,“我就是看看孙波,他几天没回家,家里老人都急坏了,我、我还能劝他,配合陆科长的工作。”
看孙波?谁知道是不是李世家给王福香说了什么,想通过王福香的嘴,给孙波暗示些什么?以她曾经对王福香的了解,她看孙波的动机恐怕不单纯。
池箐箐悄悄打量着王福香,这才发现她穿的衣服都很旧,想起以前住一层楼的时候,王福香的衣服不说多高档,但也是光鲜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布料暗黄,旧的连颜色都快看不出来的衣服。
这样的一身打扮,再配着王福香小心卑微的态度,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同情,也很容易让人心生可怜。
“王福香,你回去吧,单位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你也说了,你去矿办问过,但是见不到孙波,那就是见不到。
不过你放心,单位只是找孙波谈话,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谈的顺利的话,只要孙波把该说的都说了,搞不好今天就能回家。”
说完这句话,池箐箐察觉到王福香眼中猛地闪过一抹慌乱,越发肯定她心中的猜测,看孙波是假,给李世家带话,让孙波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许说是真。
“王福香,这些衣服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你那么多好看的小褂咋不穿呢,好歹你也上班,孙波也能打工赚钱,日子又不是过不去,今天这身衣裳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你找谁借的旧衣服呢。”
周围的人眼神闪了闪,本来同情的心悄悄生出一丝疑惑,这身衣裳以前咋没见王福香穿过,再说小池说得对,她又不是没衣裳,穿着一身来干啥。
有些脑子反应快的,已经在脑补了,看王福香的眼神渐渐变了。
王福香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中,有些慌乱更有些愤怒,没想到水泥厂销售主任给她出的主意,就这样被池箐箐识破了,明明是他说池箐箐吃软不吃硬,让自己装可怜求池箐箐,她一心软肯定会答应,但现在池箐箐明明比猴都精。
“王嫂子,你去年那些新做的绵绸衣服呢,咋不穿啊,这都是啥时候的衣服了,旧的都看不出花色了。”
“王嫂子,这事你找小池不合适,陆科长亲自问话,她作为家属避嫌还来不及呢,就算你想找她帮忙,也该悄悄来,大张旗鼓的我们都看到了,小池想给你开后门也不行啊。”
池箐箐笑了,一摊手,“王福香,不好意思帮不上你,不过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放心吧。”
听到耳边儿众人带刺的话,对上池箐箐鄙夷地笑,王福香心里那根弦终于断了,恨恨道:“矿里有什么权利抓人,还私自审讯,要是我男人还不回来我就报警。”
池箐箐笑了,这才是王福香,“对,说得对,矿里有什么权利,你赶快去报警。正好让警察调查下偷水泥的事情,矿里又没有执法权,只能把人带走谈个话,警察来了最好,人证物证具在,那一车水泥上千块,判个七八年没跑。”
见王福香不做声,池箐箐笑了笑,“矿里把人带回来,至少还给孙波一个机会,如果当场报警,你觉得你家孙波还有回家的可能吗?”
“说的是,孙波偷水泥被现抓,如果当时报警,陆科长也不用这么忙了,这几日都没看到他人。”
“偷水泥要我说就该报警,这些日子月月工资都发不全,敢情我们的钱全都贴了这些人了,他们偷了水泥,我们扣工资给他们买原料。”
“矿里已经网开一面了,还有脸来找,还威胁报警,有能耐报警啊,看谁吃亏,我倒想让警察审审看,他们究竟偷了多少水泥。”
提到收入,大家全都不高兴了,王福香不敢再说话匆匆走了。
“小池同志,王福香以前那样对你,刚才你就不该搭理她。”
池箐箐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