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皇子思考如何应对的功夫里,二皇子就头一个开了口。
“儿臣以为,八弟年纪虽小,说话却有些道理,郡主这一支剑舞,颇有新意更是别出心裁。”
他瞧着元庆帝对八皇子的话颇有赞许之意,便也跟着道。
不过这回却没有得到元庆帝的其他表示。
也是了,重复一个小孩子的话都算不上,二皇子这回答的确没什么意思。
“老五,你说呢。”元庆帝转而看向周蕴。
在众人的目光中,周蕴笑着站起身来,而他的回答更是出乎意料,剑走偏锋。
“让父皇见笑了,儿臣方才忙于抄录皇妃比试时所作的诗,竟没大留意两位姑娘的才艺,若要儿子评判,那儿子觉得皇妃最佳了。”
这话就说的妙极了。
哪个都不评,只说姜蕊做的诗最好,可真是叫人没有地方下嘴挑刺。
人家夫妻情深,又有什么错呢?
而姜蕊更是没想到,自己应了愉妃,捧场子而随手作的诗,竟还叫周蕴拿到此处用了,也是好笑的很。
不能不承认,周蕴这一下子可太鸡贼了。
“你啊你,朕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元庆帝听罢都笑了起来。
贺愉妃也顺势张口,“瞧瞧咱们五皇子,当真是与五皇子妃情深义重呢,这般夫妻伉俪,原该是要赞一句皇上眼光极佳,这婚事当真是赐的好呐,改明儿呀,八皇子可得也是皇上您亲自挑人才好呢。”
一番话顺带着把元庆帝也给夸赞了一番,更是恰如其分的提到了婚事上来,不得不叫人佩服贺愉妃的嘴皮子厉害。
想也是了,若不是极聪明的人,怎么会从一介御前奉茶的宫女成为妃子呢,还平安生下了儿子。
果不其然,她这样一说,元庆帝面上笑容更盛。
丝毫是没有在意周蕴故意打太极的做法了。
“你这张嘴啊,素来是说话最甜的。”
一旁的郑婉妃瞧着愉妃和元庆帝说笑着,心里颇有些气不顺。
虽然两人同在妃位,但她一直自持家世身份,从来不把宫女出身的贺愉妃看在眼里,如今贺愉妃不仅压着她一手办了宫宴,还这样在她面前狐媚惑主,她怎么能忍。
轻笑一声便开口,“愉妃妹妹当真急得很呢,如今六皇子还未大婚,倒是先给八皇子相看上了,如今孝期,妹妹也不知道避讳些。”
殊不知她这一番话却是正中贺愉妃的下怀。
忙就起身行礼,“婉妃姐姐说的是,还请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了,臣妾不过一句玩笑话,只是太后娘娘生前最是疼爱皇子皇孙的,想必看着诸位皇子都成家立业,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好了,你坐下。”元庆帝摆手,面上笑意也浅了几分,“朕知晓你的心意,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也只能聊表追思,如今朕和皇子皇孙们好,太后也高兴,婉妃啊,你也太拘着小姐了。”
元庆帝对太后能有几分真孝心在,偏要在他高兴的时候提这个,可不是扫了元庆帝的兴致么。
郑婉妃这会子后知后觉的,也是懊恼,急忙就认了错。
贺愉妃见好就收,立即又打圆场,“皇上还没听六皇子怎么评价两位姑娘的才艺呢,臣妾瞧着,方才六皇子可是都细细的看了,想必定然心里已有评判。”
这话也是堵死了六皇子想学周蕴一样糊弄过去的路。
这话也是堵死了六皇子想学周蕴一样糊弄过去的路。
都细细的看了,必然还是得分出个高低来。
六皇子站起身来,面色有一丝不自然。
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儿子以为,梁姑娘和郡主的才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梁姑娘清丽柔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