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都能想得到的关联,姜蕊自然是能想到的。
只是她没想到,于氏竟这样的没有大局观,还是说,她自信不会出问题。
原先在府里对她动手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做出这种事。
姜蕊第一次意识到,于氏不仅仅是心思深沉和手段阴毒那样简单,她还是个胆大的人。
一个大胆又狠毒且有手段的女子,比之谨小慎微的人又更可怕些。
毕竟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也不无道理。
像于氏这样的,是敢狠下心一股气做大事的。
但现在不是分析于氏的时候,于氏放印子钱这件事,必须得先告诉周蕴。
“虽然小金子都看见了,但毕竟没有实证,咱们能把当铺的人找来作证,总不能。。。不能把钱庄的人抓来吧。”落葵一脸犯愁道。
姜蕊也知道这一点。
那钱庄是和印子钱纠缠在一起的,敢放印子钱的人必然是身后有人关照着,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到时候,一个于氏没有处置成,反倒可能提前对外流传出去五皇子府侧妃放印子钱的消息。
更坏事。
姜蕊沉思片刻,终于张口。
“暂且不要惊动含锦苑那边,既然她刚叫人又典当首饰添了一笔银子进去,必然过几日又要去拿利息的,等她身边的人再出府时,抓一个人赃并获,也省的咱们手里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叫她空口辩白了去。”
“那奴婢和小金子一起盯着,定不会跑了她去!”丹偌郑重点头。
而另一边,含锦苑里,于氏正欢喜。
桌上摆着的,正是冬青带回来的一盒银裸子。
这些都是利息,但利息也足有一百两呢。
毕竟于氏手里虽没有现钱,但从娘家带来的金银玉饰是不少的,且都不差,拿去典当,随便也能有个几百两。
“那老板算是实诚的,承诺给您的银子,都给出来了呢,奴婢照您的吩咐,今儿把那两对成色不算很拔尖的玉镯卖了,又添了些,并做二百两存进去了。”
冬青笑眯眯的邀功。
于氏看一眼盒子,微微敛眸,“倒是个能办事儿的,知道银票再换碎银子不方便,都给了银裸子。”
随后才正色道,“你出去没被旁人发现吧,那钱庄的人,不知我的身份吧?”
毕竟是要坐牢的罪,于氏虽然胆大,也知道需避着人。
“侧妃放心,奴婢小心着呢,从角门出去的,那守门的婆子可没少拿好处,断然不敢走漏一丝风声,她也只当奴婢暗里替您回娘家去取东西,带回来的包裹,她也都不查,钱庄那边,奴婢也只字未提。”冬青点头。
“如此就好。”于氏抿了口茶。
伺候在一旁的宝珠这会子还是开口劝了一句。
“虽说这法子来钱快,但终归不安全,如今是侧妃手里太缺,才铤而走险,也不是个长远的法子,依奴婢看,多挣了银子,不如拿去买一间铺面或是庄子、田地,好好打理着,收益也够侧妃花销了,且能见光。”
她这个提议倒是和于氏想的一样。
“我心里清楚,这自然不会是长远的法子,冬青,你过两日再把我不要的首饰拿出去典当些银子,这一笔放完,咱们收了,就不做了。”于氏眸色暗了暗。
要是有选择,她也不会冒这个险。
但她也不知道,几次都没收手,已然是叫人发现了。
只眼下于氏未动,府里一时表面还是平静的。
只眼下于氏未动,府里一时表面还是平静的。
倒是府外头,僵持了几天,阮氏终于被二皇子接回去了,而与此同时,郑家放了消息出来,三姑娘郑静婉病倒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