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周蕴正在倒茶的手都顿了一下。
心说这时候不该是借机服软撒娇，小鸟依人么，怎么还与他讲起道理，分析起来了。
我在关心你，你却在和我讲道理，且表示下次还要继续。
周蕴只觉得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面色就更严肃了起来，“你一个人又能应对多少？”
其实他也并不是想发火，就是想叫姜蕊把他的话听进去，以后有他在，不要自己一人担着，一个人往前冲，可话说出口就变了味儿了。
而姜蕊也愣住，没想到他会语气这么重。
原本肚子饿着又跪了一天，还费心和旁人斗了一场，姜蕊心里就疲累的很，刚想着和周蕴相处能轻松些就被甩了脸子，一时也有点冒火。
主要是，方才还牵她的手，问她是不是委屈了，这会儿又板脸，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这一想，姜蕊的嘴唇就抿成了一条线，眼里真的就露出委屈来。
可她又倔，说话声音就冷冷的。
“臣妾无能，自然是只会添麻烦的。”
委屈的时候，说话一激动便想哭，那泪珠子霎时就蓄了满满一眼眶。
周蕴眼瞧着她的神色不对劲了，后知后觉就意识到自己语气有问题。
怎么还哭了，还恼了呢？
上回吵架，姜蕊气冲冲的走了，他还没觉得这么气短，可这一回便隐隐有种感觉是他把人给欺负哭了。
面色就不由的窘迫起来。
想抽个帕子给擦泪，但陈奉不在，他身上是没带的，也没有。
只得倒了杯茶往姜蕊面前推了推。
他鲜少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闷着了。
而姜蕊呢，情绪冲上来了就越发的忍不住，根本不看那茶，将头扭到了一旁。
马车里安静下来，两人就这么僵持上了。
周蕴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只是语气不太温和，又是个不想低头的，且不知怎么开口，就进退两难。
姜蕊是委屈，刚被刁难了，还没轻松一会儿就又被训话，心里倔起来也是不肯下服软。
眼瞧着那茶杯里都不冒热气了，周蕴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过来。”
马车里是三人坐的地方，正中间和左右两边都铺着软垫，周蕴坐在正中间，姜蕊则是坐在左边的，两人中间还空着好些距离。
听他张口，姜蕊垂着眸子，慢慢的往那边靠了一丁点儿。
看她闹脾气的模样，周蕴心里又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只得又道。
“过来与我一道坐。”
“臣妾过去岂不是挤着殿下了，这样坐着就很好。”姜蕊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