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本人解答的问题，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缠在他脑袋里。
吴文哲知道靳南城对这件事很上心，但这问题无解。
他已经为靳南城联系过沐菀一次了，再用同样的理由找沐菀，怎么都有点奇怪。
“那你继续，我先上去了。”
吴文哲说得上去不是真的休息，而是上楼去查沐菀号码的所在地了。
如沐菀所说，她设了高级防火墙，如果硬攻，他能攻破，但沐菀也会知道，而且根本拦不住。
吴文哲放弃。
此时，沐菀这边的工作刚结束，看了眼手机。
晚上11点。
她犹豫片刻后，从通讯录掉出一个联系人，发了条短信。
“方便打个电话吗？”
短信是给靳南城发的，他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沐菀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还是接起电话。
只是接通之后，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眼看已经沉默了半分钟，沐菀忍不住开口，“别人主叫我设置了59秒通话限制，我给你打过去吧。”
靳南城听吴文哲说了，早有心理准备。
等沐菀打开电话的时候，他没再沉默。
“沐菀，当年馨然的事，你不准备跟我说点什么吗？”
“馨然的死已经盖棺定论，你还想听我跟你说点什么？”沐菀轻笑，没有回避他的话，但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靳南城，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助，生死攸关，具体的情况，吴文哲应该都跟你说了。”
“你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还是朋友，我会帮你。不然，师出无名。”
靳南城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
沐菀的笑声再次传来，比上次还轻。
“所以，你拒绝了是吗？”
“我只是想听你说几句实话，只要你说，我就信。”靳南城飞快关闭电脑上的页面，准备关机上楼。
沐菀沉默着关上房间的灯，在黑暗中走向床边。
“哪有那么多的真相？靳南城，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你太较真了。”
靳南城的脚步更沉重了几分，捏着手机的手指都紧了紧，“是解释不清楚，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解释？如果不想解释，那你让别人转交给我的那些照片是什么意思？沐菀，我突然觉得有点看不透你了。”
“靳南城，你把这件事搞复杂了，你说的事，和我要求助的事，是两码事，我希望你能先给我一个答复，这很重要。”
沐菀高强高压的工作了一天，这会筋疲力尽，没有心情和精力应付任何人和事。
加上她肩膀上的伤口还阵阵泛着疼，她只想速战速决，要一个答案。
同样执着于一个答案的靳南城也寸步不让。
“你告诉我，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
他在放手一搏，他在赌，赌沐菀不会放弃这条人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挽留。
但靳南城这次赌错了。
她说，“你已经拒绝我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能可惜了。”
说完，沐菀飞快的挂了电话。
靳南城看着已经熄灭的屏幕，心底的痛苦逐渐放大，不比当年刚是去温馨然的时候好多少。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躺在床上强行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越是告诉自己别再想，这些事就像长了腿一样，越往他脑袋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