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人设，最重要的不是面子，而是好不好用，能不能获得更大利益。”吴文哲耐心解释，“一个慈善家像蒋建国那样的富豪捐钱，别人不会感激涕零，甚至有更多的人觉得他应该捐更多。去年洪水，蒋建国捐了几百万吧，你还记得c站当时多少人骂他伪善抠门吗？”
安琪拉连连点头，“啊！我明白了！如果是个住老破小的穷人捐几百万，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有钱，他自己知道就行。”
“对。这个蒋南归是个聪明人，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穷孩子，来到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做事业，还认了大富豪蒋建国当干爹，一般人早就飘了。但是他能够沉下来，不但低调的不暴露他和蒋建国的关系，而且还继续为蒋建国做慈善，这个人城府很深。”
“怎么说？”安琪拉听明白了这个人聪明，但是城府深是什么意思？
“面对极致诱惑，还能理性克制的人，往往都非常人。”
“老板，我懂了。反人性的最可怕。”
吴文哲点头，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走在最后的靳南城。
这个男人像一个悄无声息，无形无状的魅影，太神秘莫测。
咚咚咚。
门被敲响。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拿着抹布打开门，她似乎毫不意外，直接问，“你们是来找蒋先生的吗？”
“对。我们是c站的专栏博主，有个系列访谈想邀请蒋南归先生参加。”吴文哲开口说。
“蒋先生不在，最近来找蒋先生的人太多了。你们有预约吗？”阿姨敷衍地说，很不耐烦地想赶人。
吴文哲心底咯噔一下，有些疑惑。蒋建国无儿无女，虽然对外声称全部财产都捐出去了，但是为什么他死后会有很多人找到蒋南归呢。难道真的有可能是蒋南归设下什么诡计，害死了蒋建国，并暗地里继承了一笔可观的遗产。
这样说来，谋财害命正是最佳杀人动机。
一旁的安琪拉忙插嘴说，“有的！有的！阿姨你看这位是靳南城医生，是他介绍我们来的。”
阿姨探头一看，在看见靳南城的一瞬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张皱巴巴的脸瞬间舒展开，笑得如一朵绽放的花，“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靳神医来了！来来来，靳神医快请进，我马上给您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