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陈西平还是让司器监的人去把太后要的东西做了出来。只是为了不牵涉到自己,他留了心眼,让人做的时候多做几块出来,以保留证据。若宫中风头稍有不对,立刻就把太后供出去!
纯纯只想要一副麻将的苏真蛟,没想到自己的突发奇想会给别人造成这么大的心理负担。兴高采烈地花了一天时间,把麻将的花色全都画下来让白向送到了内务府。
白向回来以后告诉苏真蛟:“内务府的人说太后要的东西最快也要五日才能做好!”
一副纯手工的麻将,光是雕刻、打磨和上漆那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陈西平说五日就能做好,可见他是真用了心。
苏真蛟一想到自己马上有麻将可以玩,腰不疼,心也不慌了,晚上睡觉难得做了个美梦。
第二天,在梦中眼看要清一色胡牌的苏真蛟又被小翠吵醒了。
“我的清一色啊!”
苏真蛟叹了口气,睡眼惺忪的问小翠:“是不是皇帝又来了?”
小翠点了点头,除了皇帝来长央宫,其余的时间她可不敢来叫睡懒觉的苏太后起床。
苏真蛟让小翠为自己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黑着脸去了正殿。
文帝坐在椅子上,倒没有因为久等而显得不耐烦。见苏真蛟走了进来,连忙站起来叫了声“母后”!
“你这是又遇到了什么事?”
便宜儿子来了几次,苏真蛟也慢慢摸索出了一番规律。这小子除了蹭饭,朝会上有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也会来长乐宫。
考虑到这个月已经允许他在长乐宫蹭了一次饭,那么他过来肯定就是有事要问。
果然,苏真蛟刚一坐下,文帝就重重的叹了口气:“昨日儿臣召见了户部尚书龚喜,责问他拿粮税敷衍儿臣是何用意!”
“那他怎么说?”
苏真蛟勉为其难的为他当了一次捧哏,这种事情都不需要猜,那个叫龚喜的户部尚书肯定又是满嘴谎言。
“龚喜说户部缺粮,根本就匀不出多余的粮食!”
在承明殿时,文帝也看了龚喜递上来的账簿,这几年户部的存粮确实没有多少。
苏真蛟皱着眉,他一时半会也无法确定这国库是真穷还是有人中饱私囊故意做假账。有汪东海这个典型在前,苏真蛟更倾向于后者。
但查朝廷大员贪污,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更何况这户部背后还站着三辅,现在真要较起劲了,吃亏的还是便宜儿子!
“让户部那边无论如何先把粮食拿出来赈灾,要是不给让他这个户部尚书就别干了!”
总归还是南郡百姓的命更重要,现在并不是查户部旧账的时候。
文帝听自己的老母亲要开仓放粮,心里有些发怵:“这囤粮若不够,周边列国要是知道了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这秋收的粮税收上来,管个一年没有问题吧?”
大庆国土广袤,秋收的粮税省着点用管一年是没有问题的。
文帝道:“若换做平时一年是没有问题,但若边关打起来这秋收的粮食怕最多也只能顶半年。”
“能顶半年那就行了,半年后的粮食哀家自有办法!”
土豆在过不久就能收了,到时候把这一批土豆当成种子发下去推广开来,半年的时间应该能抵消一部分粮食的压力。然后再怂恿便宜儿子查查账,多抄几家贪官,把剩下的压力转嫁到那些蛀虫身上即可!
文帝孤疑的看了眼苏真蛟:“母亲可有哪里不舒服?”
苏真蛟很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这丫的是不信自己,旁敲侧击的在问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考虑到他对土豆的一无所知,苏真蛟不给他计较。他指了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