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做了区区丞相府的侍夫。
他堂堂北冥四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偏偏去做星潼那丫头的侍夫,连个正夫也不是。
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他烈王,如何看我北冥。
我北冥皇朝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季福见皇上动了雷霆之怒,这些年皇上甚少发怒,这还是近年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小心劝道:“皇上,您息怒,兴许烈王殿下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
皇上气的哼了一声,道:“他即便有苦衷,也该顾及我北冥的威仪,他恣意妄为,这次胡闹的过头了。
朕只恨平时对他太宽纵,让他如此目无王法,待他回到北冥,朕定不会轻饶了他,必会治他大不敬之罪!”
季福微惊,大不敬乃是十恶不赦的重罪,皇上现在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必然会后悔。
躬身道:“皇上您三思,烈王殿下随心随性,不虚伪、不做作,也不参与党争,是皇子中难得坦荡的皇子。
再者,殿下身中奇毒,三年后生死未卜,兴许是殿下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故而大胆追求真爱。
又或者殿下屈尊于东丹丞相府是为了方便寻找龟甲。
皇上,殿下的苦衷您是了解的,万不可因为一时之怒治殿下十恶不赦之罪呀!”
他这么一说,皇上脸上的怒气肉眼可见的缓和过来,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朕若不是顾念他的毒,岂会将他骄纵的不成体统。
还有,听说他只带了一个暗卫便远赴东丹,他到底还知不知道保护自己。”
季福唇角抿出一丝笑,皇上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担心这个儿子的。
“皇上,您有什么安排!”
皇上沉思片刻道:“季福,研墨!”
“是!陛下!”
皇上伏在案上,很快写好两封密旨。
一道是写给东丹女皇,让她务必将烈王招待周全。
一道是写给驻扎在北冥与东丹边境的李敖大将军,命他亲自率领五千精兵前往东丹保护烈王。
季福宣进传旨的官差,将两道密旨八百里加急发出。
踱回御书房,见皇上还在忧思,倒了一杯温茶捧到陛下身前,道:“皇上,您还是不放心?”
皇上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他精明的眸子眯起让皱纹更加深了几分。
“烈王毕竟是我北冥的四皇子,东丹不过是边陲小国,常年依附我北冥生存。
云修在丞相府做了孟丞相女儿的侍夫,想必会让北冥的那群女流之辈藐视。
季福,朕即刻写圣旨,命都御史卫晟良率五十使臣出使东丹,决不能让云修在东丹失了颜面。”
季福连忙研墨,轻笑道:“还是陛下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