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左一右坐了。
赫云修指着香炉道:“夫人,你可知你走后,我一直睡在你房间,每晚让含文点了这芸茵香。
每次闻到这淡雅的香味,就仿佛你还在我身边一样,我才能踏实地睡个好觉。
星潼,你的房间除了含文、含芝,我不让任何人进去,一应陈设跟你走之前一模一样。”
星潼怔怔盯着他,见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些事她白天听折风说了,他也知道她知道。
他现在提起,分明就是没话找话,然后找机会赖在她房间。
星潼凝眸片刻,认真说道:“赫云修,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我的心口也不会疼。
我承认我也忘不了你。
但,我们之间始终是发生了隔阂。
我们分开一年,不是一个月。
这一年,三百六十天。
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且我也不再奢望你还能回到我身边。
这一年。
伤心时,我一个人疗伤。
难过时,我一个人偷着掉眼泪。
但不管怎样煎熬,我从失恋的痛苦里走了出来。
然而,你却又强势地、毫不讲道理的再次闯进我的生活。”
说到此,星潼微微缓了一口气,望着他沉静的眼眸,继续说道:“赫云修,我没办法说服自己重新为你打开心门。
至少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重新接受你。
我过不了心中的坎。
情伤,伤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伤第二次。
你是北冥的皇子,我不过是你北冥附属国的一个豪门千金,身份上多少还是有些差别。
既然没结果,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赫云修认真的听着,见她明眸里闪过一丝悲伤,她这一年心里所受的苦,他感同身受。
站起身来到她身前,轻轻将她拥进怀,手掌抚着她乌黑的秀发,说道:“星潼,你说,我怎么做你心里才能好受。”
“我不知道!”星潼很干脆的回答,说完一把推开他,道:“我累了,你可以回你房间睡了。”
赫云修直接说道:“不回,今后我就在你卧房里睡,我听你的先保持距离,你睡床,我睡榻!”
他斩钉截铁、蛮横无理的态度,星潼惊的目瞪口呆,敢情这半天她是白说了。
咬牙道:“我不准,你想逼我将你赶出去吗?”
赫云修再次坐到她身边,伸手握上她的手,却被星潼甩开。
他轻笑一声说道:“夫人,你听我说,刚才你也说了,我是北冥的皇子。
我堂堂一朝皇子沦为你的侍夫,我是心甘情愿。
但我父皇不会这么认为,他一定觉得我丢了北冥皇室的颜面。
我父皇现在一定大发雷霆,很快他就会派使臣来东丹。
若让他知道我做了你侍夫,你还把我冷落。
我父皇一发怒,指不定会迁怒丞相府,就连东丹那位在皇宫养病的女帝,恐怕也无心养病。
整个东丹的官员就该想办法怎样消我父皇的怒气。
我睡在你屋子里,木已成舟,我父皇看在你是我王妃的份上,不会把丞相府怎么样。
也不会为难东丹的女帝与官员。
其中利害你听懂了没?”
“谁跟你木已成舟。”星潼回了一嘴。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看起来不是假的,微微皱眉道:“你说的是真的?”
“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星潼瞥了他一眼,气道:“你就是个麻烦精!”
说完起身走到床前,拎了一床锦被丢给榻上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