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轰走,星潼也走了。
处了这么久的人突然离去,说不难受是假的。
赫云修没有拆穿他的心思,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在街上走着,叫冰雪的影子护卫跟着。
素魄去找傅少堂,估计很快傅少堂就会到。”折风公式化的汇报着消息。
“嗯!”赫云修沉沉应了一声。
折风见王爷眼眸一刻也不肯离开那只木盒,他跟了王爷十多年,知道王爷此刻心里难过不舍。
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您既然不舍得让她走,为何还要说那些伤人的话,还不惜轰走折影来伤她的心。”
赫云修抬目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对本王的做法有异议?”
折风心头一怵,连忙跪下,“属下不敢!”
赫云修冰冷的眼眸钉了他半晌,神色稍稍缓和,“你起来!”
折风松了口气站起身。
赫云修再次将目光投向书桌上的梨花木盒,破天荒的第一次给一个属下解释。
“本王也不想伤害她,但赐婚圣旨已下,她留在烈王府只会更加伤心。
且她若留在我身边,我父皇与刘家不会轻易放过她,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本王只能忍痛与她暂作分别。
何况,纵本王愿粉身碎骨护她周全,但噬魂毒精散的毒若不解……”
赫云修没再继续说下去,但短短几句话折风已经明白王爷的苦心。
王爷仅有四年的时间,这四年邹老若配不出解药,王爷万一去了,星潼怎么办。
折风见王爷沉默,没有提及折影,他不敢问悄悄退出房间。
黄昏时分,天空飘起了雪花。
星潼在冰冷的大街上转了几圈,都没找到折影的影子,他身受重伤到底去哪了?
冰雪在一米之外缓步跟着。
星潼突然转身,朝身后的人问道:“你一直在烈王府外,看到折影去哪了吗?”
冰雪受宠若惊,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同她讲话,忙道:“属下不敢欺瞒小姐,折影离开的那段时间。
我与素魄被折安与折山缠着,恰巧不在府门前。”
星潼不禁失笑一声,“调虎离山,他当真无情无义,连条活路都不给折影留。”
想到赫云修她胸口猛地一阵刺痛,忍不住抬手抚上胸口。
她明明是失恋,为什么心脏像被一支利箭穿透,痛的让她忍耐不住。
她清楚明白这种痛不是失恋后的心痛。
而是,实打实的心脏疼。
冰雪见她额头沁出细汗,秀眉紧蹙,关心地道:“小姐,您怎么了,身子是不是不舒服?
小姐,您在这冰冷的街道上走了整整一下午,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少爷为您备好了房间,小姐,您回傅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