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潼躺在檀香木雕花滴水的大床上,双目紧紧闭着。
傅少堂守在床边,手背在她额头探了探,体温正常。
刚刚大夫诊过脉,脉象也正常,可阿星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起身走到桌前翻起一只茶杯,拔出腰间匕首,在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把血滴到茶杯里。
冰巧端着一碗清粥踏进,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心,“公子,您要给小姐喂血。”
傅少堂‘嗯’了声,道:“小姐昏迷的蹊跷, 我不放心,看用血能不能让她醒过来。”
滴到多半杯的时候,傅少堂收住动作。
冰巧连忙取了金疮药与细布,给公子包扎好伤口。
傅少堂端着血回到床前,将星潼半个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肩膀,捏开嘴巴将血一点点灌进。
然而,一口还没喂下去,星潼呕了几下,尽数将血吐了出来。
傅少堂接连喂了三次,每次都是如此。
冰巧忙上前把吐出的血渍擦拭干净。
傅少堂重新把她身子放平,眉头紧紧皱起。
血喂不进去,大夫也诊不出病不敢胡乱开药,这该如何是好。
冰巧收拾好后,看公子腕上渗着血,道:“公子,夜深了,奴婢守着小姐,您明日还要去东宫,早点休息。”
傅少堂看了眼床上的人,道:“你下去,我亲自守!”
冰巧见公子坚持也不敢过多劝说,只得退出。
傅少堂拉了只矮凳,坐在床前,这一守就守了一整晚。
翌日
赫云修由阿京服侍穿好朝服上朝。
阿京见王爷眼底青影一片冷着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赫云修出门见含文、含芝立在屋子外,说道:“传令全府,今后星潼小姐的房间除了你二人谁也不准踏入,违令者杖毙!”
含文、含芝被王爷的命令吓了一跳,慌忙应道:“奴婢遵命!”
赫云修大步踏出昭明殿。
含芝拍了拍胸脯低声,道:“含文,以前听说王爷可怕,小姐在时不觉得,从小姐离开的那刻起,就没见王爷笑过。”
含文也赞同她说的。
阿京也凑过来道:“可不是,以前王爷顶多是板着脸不爱说话,现在直接是黑着脸,太可怕了。
星潼小姐不在,王府一下子也沉闷了很多。”
含文道:“好了,别说了快做事吧,听王爷的命令守好房间。”
两人连忙点头。
赫云修来到宫门口,踏下马车朝傅少堂立的方向望了一眼,见那个位子空着。
眉角微拧,他没来,难道她的病还没好。
“折风!”
折风连忙闪现,“王爷!”
“你去傅府打探一下,看她醒了没有!”
折风知道折苍就在附近,应道:“是!”
傅少堂守了一晚,见妹妹没有一丝醒转的迹象。
焦急烦躁、坐立不安,也没有心情进宫,让刘管事向东宫递了告假的帖子。
日头刚出,就命长德请来京城医术高明的大夫。
可接连请了五、六个,都诊不出病。
人没病,却怎么也唤不醒。
傅少堂眼眸充血,心急如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正当他火急火燎的时候,长德来报,“大人,白公子求见!”
“哪个白公子?”傅少堂急的一时没反应过。
“就是邹老的弟子,白颠颠白公子啊,大人!”长德叹气,果然大人一碰到小姐的事就会失去理智。
“他来的正好,快请!”
“是!”
很快,白颠颠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