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真郡主如约而至。
星潼直接把她带到自己卧房。
倪真看她满屋子精致昂贵的家具,抿唇笑了笑道:“阿星,你这卧房比我在东丹的卧房还要奢华,可见烈王也是掏出真心来对你。”
转目又见她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缎裙,乌黑的发丝挽成灵蛇髻,斜斜插着一支金雀钗。
给人一种灵动、纤巧、柔美之感。
笑着抚上她手臂道:“这就对嘛,女孩子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你平时穿的太素了。”
星潼拎了拎裙摆,笑道:“这衣裙好看是好看,但是各种不方便,若不是王爷严令我在家当大小姐,我是真不会穿这么繁琐的衣裙。”
倪真看了眼她床上整齐摆放着的两个枕头,打趣道:“你确定你是当小姐?而不是当烈王的夫人?”
星潼脸一红,深知解释不清。
赫云修每晚腻在她屋子里,就连王府的下人都认为她跟赫云修叉叉又圈圈了的。
总之她是洗不清了,告诉别人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谁信?
谁信?
尤其最近府上的嬷嬷、丫头都在暗中讨论。
她跟王爷睡了这么久,为什么肚子不见一点反应。
那管家公方管事甚至让红倒倒给她把脉,看她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不会生孩子,把她直接无了个大语。
连忙扯开话题,“倪真,你走了这么远累不累!”
“坐的马车,不累哦!”
“不累也不能站着,到榻上坐。”说着就把她拉到软榻前一左一右坐了。
倪真知道一说男女之事,她就会面露羞颜,就这点跟她大咧咧的性子一点也不相符。
没再继续打趣,鼻息间沁入一丝淡淡的芸茵香,低头就见桌上摆着香炉。
面色一喜道:“阿香,你也开始用芸茵香了?”
星潼点了下头道:“是,这香闻着让人极是舒服,不点它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说完眉头蹙了蹙,她喜欢芸茵香是因为赤罗玄族的关系。
可倪真为什么也对这香着迷贪恋。
忍不住问道:“倪真,你是打小就喜欢这香还是……”
倪真见她对芸茵香有着浓厚的兴趣,回道:“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见我爹一直点着芸茵香。
我经常去他屋子里,闻着闻着就喜欢上了,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是觉得爱不释手。”
星潼见她眸光闪闪,她在惊澜涧说过筱云是她表姐,而东丹又是女人娶男人,一时搞不明白她们是怎样的表姐妹。
忍不住问道:“倪真,你家与筱云家有什么关系。”
听她这么问,倪真有些讶异,想到北冥人有时确实搞不清东丹的亲戚关系。
便笑道:“我娘娶的正夫就是筱尚书的弟弟呀,筱尚书就是筱云的娘。”
“正夫?也就是说你娘还娶了其他男人?”
“对啊,在东丹女人就和北冥的男人一样,三夫四妾。
不过,只有正夫会明媒正娶,侧夫与侍夫挑个良辰吉日纳进府便可。”
“侧夫?侍夫?妈呀,养那么多男人?”
听她说,倪真脸色微微不悦,“在东丹就是这样,我就因为讨厌我娘的那群娘唧唧的侍夫,才大老远跑来北冥。
还是北冥的男子好,阳刚俊朗,看起来特有安全感。”
啊,,这,星潼听她说,迅速脑补出一帧画面。
一群打扮的粉头油面的娘娘腔,围着一个女人撒娇卖乖。
扭着粗实的腰肢卖弄风情,这画面她光用想的就会谢,别说亲眼看着了。
难怪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