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管事惊了一下,连忙转身,喝道:“谁这么大胆,敢坏老子的事?”
云桃也在惊吓中扯过棉被裹紧身子。
辛管事定睛一看,却见门口立着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在看清来人时。
眼神更为鄙视,语气极是傲慢,“小贱奴,你敢坏老子的雅兴,你信不信老子再把你投到豹房里喂豹子。”
星潼还是第一次见他本人,却见他一身管事服,眼睛细长,脸型瘦削,大概因为半阉的原因,面庞极为白净,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
但他的声音星潼永远不会忘,就是这个声音在她刚来北冥时,就差点把她送上黄泉路。
星潼看了眼床上的丫头,知道还没被侵犯,松了口气。
转头见辛管事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傲,嗤笑一声道:“噢?辛管事,你真以为这豹房是你的天下吗?
你以为你在这里为所欲为作恶多端就不会有人知道吗?”
辛管事呵呵呵冷笑,“小贱奴,别以为你待在王爷身边就有多了不起,王爷日理万机很少过问府里的事。
你不会以为王爷会闲的管你们这些贱奴的死活吧。
我不妨告诉你,在烈王府大院,其他地方老子管不着,但这豹房就是老子说了算。”
“是吗?好大的口气!本王竟不知本王府里还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
赫云修的声音冷冷传了进来。
星潼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
挪开身子的瞬间,三道玉树临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辛管事的笑猛然僵在脸上,接着脸色顿时一片煞白,砰的一声跪到地上,
强行狡辩道:“王,王爷,奴,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是阿潼那个贱奴故意引奴才说的。”
云桃见这么大的阵仗,瑟缩在床角吓得动也不敢动。
赫云修一脚踢开虚掩的门,看了眼床上瑟缩的奴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喝道:“住嘴,本王的豹房何时成了你这个恶奴无法无天的地方。”
辛管事被抓了现行,知道辨无可辨,吓的身子一颤,连忙求饶,“王爷,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王爷开恩,饶过奴才这一回。”
折影眼明手快早就搬来三张椅子。
穆琰与顾玄风看了星潼一眼,怪不得她着急忙慌的请殿下过来,借殿下的手杀人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做。
关键殿下偏偏顺着他。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两人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看好戏。
赫云修坐在正中,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奴才,幽深的眸子冷如冰霜。
“来人!把他给本王拿下。”
折影率先出列,路过星潼身边时,低低说了句,“潼潼,看你折影哥哥怎么给你报仇。”
星潼瞪了他一眼,这家伙隔两天就要搞个新花样。
伸出手拦住他道:“折影,抓这个恶奴怎需你亲自动手,太抬举他了。”
说着就喊了一声:“阿彪。”
阿彪会意迈开厚重的脚步,踏进屋子,一把就将跪在地上的人提溜起,像拖豹房里的死鹿一样,把人拖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星爷给他比了一个重摔的手势。
阿彪当即就用有力的双臂举起辛管事,举到最高时又猛地把他惯到地上。
她的动作没逃过座上三人的眼睛。
两位贵公子笑意越来越浓,这个奴才的确够大胆,敢帮殿下做决定。
赫云修冷着脸,但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辛管事砰的一声被重重摔到地上,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摔成碎泥一般。
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