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玩会儿,玩累了再睡,大不了明天咱不去上学了,奶奶跟你师兄他们都不在乎脏脏的成绩好不好,只要脏脏开心,但危害身体健康除外随便怎么玩,偶然熬夜没个啥。”
祁脏冬唇边沾了一圈奶渍,露出小粉尖舌头舔了舔,笑着:“奶奶我知道啦。”
她三两口把牛奶喝完然后打了个嗝,林敏拿着杯子没待多久出去了。
祁脏冬下床,走到衣帽间,从底下的大抽屉里面找出了一副刺绣,刺绣还没绣完,上面残留着一些线头,有的已经粘上了灰,小手拍了拍,又拿起一副针线抱着走出去放在地毯上摆开。
看着上面的图案,过了两分钟,穿好线绣着,手腕灵活,乖巧柔和的小脸上认真严肃。
天空上月亮高高挂起,四周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片寂静。
靳泽確从书房出来看到女孩房间门缝还露出细小的灯光,他停下脚步,穿着藏蓝色睡袍走了过去。
女孩倒在刺绣中昏昏睡过去,他走进看到女孩手里捏住的细针,瞳孔一缩,伸手取了下来扎进刺绣里,抱起女孩轻放到床上,女孩沾到柔软的被子翻了个身,沉沉睡着。
只有在睡着或者是高度细致的东西时,女孩才会安静下来,其他时候都像个充满着无数精力的小炮弹。
哪有热闹,她在。
哪有八卦,她竖着耳朵听。
哪有惹祸的,这一定跟她有关。
靳泽確柔柔眉心,蹲在地上把地毯上的一堆线头捡起给扔在垃圾桶,这中间他又看到几跟细针泛着银光躺在上面,他眉心就突突地跳,却很是无奈。
弄好了这一切,靳泽確转身留了一道缝隙出去。
翌日,周二。
祁脏冬一晚上睡得很香,到学校的时候觉得今天的风都是甜的。
烦心的是,祁脏冬被向婕拦在了门口。
祁脏冬防备的看着她:“你干什么?”
向婕今天难得的没有化妆,眼睛肿得像是鱼泡,又红又肿,整张脸苍白。
她说:“我来就给你说件事。”
“你知道池浔有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祁脏冬眼睛清澈,惊讶的重复一句。
向婕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那看来你就是不知道了。”
祁脏冬点着脑袋:“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用重复,我先走了。”向婕说完脸色又白了几分,转身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