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坐坐坐,站着干什么!”
赵公板起脸,他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
“不过,我倒私下有两件事情要请求你。”
他又欲提壶给慕容渊添水,慕容渊见状忙抢过壶来,亲自将水倒在了二人碗中,坦言道:“恩师有话但说无妨,渊定然谨记于心。”
赵公点点头,有些忧愁的目光望向山坡脚下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花木兰。
“你师弟确实是个好苗子,但心智尚不太稳重,须得多加锤炼打磨,日后你也得对他多加照拂才是,不过我可不是要他靠关系在军中谋什么权势高位啊,我想他日后自能靠自己双手建功立业。”
他收回视线,目光又烈火一般地看向慕容渊:“但若你在一日,便必须保他性命无虞!”
慕容渊瞳孔微动,赵公从未如此求过人,他也不由得看了看远处那抹身影,沉吟片刻疑惑道:“恩师为何会收他为徒?”
“哈哈!”赵公爽朗一笑,“不过就是觉得和那臭小子投缘罢了!你放心,老头子我啊——是一定不会看走眼的!”
“好吧!”慕容渊点点头,无奈地勾起唇角,“您说的我记下了,那这还有一事是什么?”
“哎——”
赵公长叹一声神色黯然,双目有些飘忽地望向獬山方向,恳求道:“木兰那小子误打误撞,在獬山上进了我师兄的墓穴,我这才知道原来师兄就坐化在离我咫尺天涯之地,还望将军允准,让我能出营前去祭拜一二。”
“这等小事您自行前往就成,不用费这些周折特意告知。”
慕容渊笑道。
“那可不行!”
赵公吹胡子瞪眼,“我可不想借着你这张虎皮在军中为所欲为,否则这该让旁人如何看待!”
“是——恩师!”
慕容渊对他这个固执的师父一向没什么办法。
花木兰远远地看着其乐融融交谈的二人,好奇地向鲁大壮二人打听道:“你们可知,为何老头要说慕容渊是我师兄啊?”
“你进营里都一个月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没打听清楚!”
鲁大壮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花木兰。
“小爷我整日和你们待在一起,你们又未曾提及,我上哪打听这个中缘由去?”
花木兰给了他一脚,不满地嘟囔道。
“哈哈!”
蒋烈摇头一笑,对鲁大壮道:“你快别逗他了,等会再给你眼眶子来两拳,恐怕你倒是要受不住了!”
鲁大壮撇嘴想一想也是,便赶紧好言好语地解释道:“将军当年和赵公一起打仗这事你知道吧?”
“这我知道,你提过。”
花木兰点头如捣蒜,坐起身来,准备好好听一听八卦。
鲁大壮神情忽然变得肃然起敬,缓缓道:“前将军慕容征,也就是将军的父亲,与赵公那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惜慕容征将军不幸沙场殒命,慕容家满门忠烈,从将军的祖父辈起便都是武将,慕容夫人得知丈夫为国捐躯后,更是亲自将十五岁的将军送进凤麟军,就在赵公麾下磨炼!”
“从入军始,便是赵公一直在保护和教导将军,教会他如何带兵打仗,也曾指点他一些武功刀法。赵公一生未曾婚配,便拿将军视如己出,而对将军来说,赵公也是如师如父,那你说,他算不算是你的师兄啊?”
“原来如此!”
花木兰恍然。
不过她才不稀罕这个师兄,毕竟他们可是结了梁子的,哪有什么师门情谊!
况且,自己现在在他眼里还是一枚超级大情敌!
可他位高权重,自己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哼!
花木兰真是有气无处撒,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