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何处习来?”
见赵公一脸急切的样子,花木兰赶紧解释道:“原本我只是把招式都记在了心里,其中有些关窍还没弄明白,想着等考核结束后再向您请教,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捕猎考核……”
三人边走边说,准备先去看看花雄的伤势,路上花木兰便将那日在洞中所见皆和盘托出,听得赵公又是一顿长吁短叹,老泪纵横。
等他们到了军医处,却没见到花雄,华雪儿说已经用了担架将人抬回住所去了。
期间她还十分奇怪道:“不知为何,花雄明明受伤很重,但那血却自己止住了,我看后没什么大碍,便上了些草药,近日里受伤来医治的人多,我怕照顾不过来便让蒋叔先带他回去了。”
花木兰闻言头皮发紧,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当时花雄伤的太重,她想也没想,众目睽睽之下就给他吃了特效药,幸好华雪儿和赵公三人当时离得远,估计也没看实在。
“啊……可能是花雄那小子最近刻苦训练,体魄变得更加强壮了吧!”
她讪笑道。
“嗯,也许吧!”
幸好华雪儿也没过多深究,花木兰又简单处理了一下肩膀上的伤,随后赶紧拉着赵公和鲁大壮回了住所。
……
“你是说,那洞中的老前辈竟然是您师兄?”
花雄在帐篷内睡得很沉,于是几人便围坐在账外的石块桌边闲聊,花木兰向赵公交代了飘雪梨花枪的来历后,听闻赵公说出话也是十分震惊。
“哎——没错——”
赵公目光怅然地飘向远处,仿佛以前拜师学艺的的日子又重现眼前——
“那年是个风雪交加的严冬,百草凋零,寒风呼啸,放眼望去处处皆是败壁残垣,不少因战争而流离失所之人纷纷于路边冻毙,我的父母为能让我吃饱穿暖,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最后也未逃过此劫——”
忆起往事,他不由得悲从中来,满脸沧桑之色令人为之动容。
“那时年仅八岁的我不知能去何方,守着二老的尸体几天几夜,冻得浑身发紫,奄奄一息,正是下山采买的大师兄遇见了我,帮我掩埋了父母尸身,又将我捡回山门,苦苦哀求师父收我为徒。”
“门中弟子虽寥寥无几,但师兄却对我格外照顾,不仅常常分我食物,还带着我一块练枪。
奇怪的是,师兄只告诉我他的名号叫做‘六出’,但每当我问起他的来历,他却讳莫如深,后来我便也不再好奇。
索性我日复一日勤加练习,师父觉得我朽木可雕,便将飘雪梨花枪传给了我师兄,而将百鸟朝凤枪传给了我。”
说到这里,赵公神情变得急切起来。
“后来天圣战事再起,朝廷没办法,大肆征兵,也以步兵校尉之职作为邀请,派了人来请我师父出山,然我师父年愈百岁,怎可再上阵杀敌?便只好与我大师兄商议,请他代为出山。”
言及此处他长叹一声,两行混浊的泪水骤然从饱经风霜的脸上流过,继续道——
“但我师兄的反应却十分激烈,坚持认为朝堂之人皆是利欲熏心之辈,正是因为他们不停挑起战争,烽火狼烟才永远不得停息!二人大吵一架,师兄气的愤然离山,后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由山门中武功排名第二,已年满十七岁的我代为从军,可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我也再没能得见师兄一面……”
话毕再也绷不住又掩面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