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都快被糊成泥人了,必须得泡个澡清理一下才行。
她正要抬步去找华雪儿,却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从帐篷里走出来。
那人身体肥胖,双手拄着棍,走路一瘸一拐,手里还拎着几个药包——正是陈显!
花木兰眼珠一转,立即心生一计,笑眯眯地走上前去主动打了招呼:“哟!这不是豁子兄吗!”
陈显一见花木兰心里就打鼓,身不由己地后退几步。
“你……你又想做什么!”
他脑海里把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都回忆了一遍,不是养伤就是养伤,最近确实没有得罪这尊瘟神的地方!
“你别怕嘛!”
花木兰挂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又上前两步,拍了拍陈显的肩头。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笑容在陈显的眼中有多恐怖!
“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眼神躲闪,想避开花木兰,无奈行动不便,只能被花木兰钳制。
“你瞧瞧,啧啧!豁子兄浑身上下的伤还没好全呢吧!哎呀呀,我看着都痛死了!”
花木兰指着陈显浑身的伤口啧啧感叹,十分同情可怜的模样。
陈显怒火中烧,面上却不敢表现太多,只撇下一句:“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怎么能是猫哭耗子呢!”
花木兰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我这是在关心豁子兄你啊!
你瞧瞧,我这浑身的伤都已经好了,你说你怎么就不见好呢!这满身的伤口,一定很疼吧!”
花木兰撩起袖子,把无瑕的手臂展现在陈显眼前。
陈显瞥了一眼花木兰,发现她不仅活蹦乱跳,手臂上也确实没有一丝伤口的样子,他感到十分纳闷。
那日花木兰坠崖回来时,分明肉眼可见的到处都是擦伤,在揍他的时候,露出的手臂上也有两条深深的划痕,怎的好的这么快,连一点疤痕也不见留下?
想想自己每日就连做梦都在疼痛中煎熬,就算服药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能咬牙忍着,真是一把辛酸泪!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好的这么快吗?”
花木兰神神秘秘凑过去问道。
陈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顺嘴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有祖传的特效药!”
花木兰低语一句,面色凝重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琉璃瓶,上面刻着“消痛止血快速痊愈丸”。
随后她伸出一只手挡在嘴边,靠近了陈显小声道:“这药方乃是我太太太爷爷传下来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对你这样的外伤最有奇效。
只需一颗下去,不到一个时辰,我保你药到病除,走路不用拐了,上楼也不喘了,小母猪都能上树了!”
“跟小母猪有什么关系?”
“哎呀那不重要!老铁你确定你不来一颗?”
陈显神情越加狐疑地打量着她,总觉得 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