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雄没事!”
鲁大壮见花木兰浑身发抖,猜想她定是以为花雄没了才会如此,便赶紧向她解释。
花木兰闻言猛然抬起头,满是希冀的目光看向鲁大壮:“真的?”
“我骗你作甚!”
鲁大壮信誓旦旦,见她终于有了些反应,语气又缓和了几分。
“虽然不知你们发生了何事,花雄的胸口还被人捅了一刀,但好在被巡山的哨兵及时带回,华军医忙了一下午,总算保住了他的性命!”
“花雄真的没死?”
花木兰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又转头看向赵公和蒋烈求证是否属实,见二人同时点了点头,感觉被千斤巨石压着的胸口这才稍微放轻松了一些。
赵公见花木兰神色略微松动,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连忙追问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花木兰抽了一口冷气,眼中泪花闪烁,才将自己与花雄进后山采药的事情娓娓道来,语气里满是对花雄的愧疚与悔恨之情。
等她用尽全力爬上悬崖,便发现断掉的另外半截绳子,满地混着鲜血的泥泞,以及躺在旁边草丛的一把匕首,还有——踪影全无的花雄。
以现场大量的血迹来看,花雄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到花木兰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尸体,只能捡起那把她十分眼熟的匕首先回营。
“你说花雄的胸口被捅了一刀?”
熊熊的怒意从花木兰眼底燃烧起来,这便是奔着取花雄性命去的,取了自己的性命还不够,竟然还要杀掉她的亲弟弟,若不是花雄福大命大,想必此时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鲁大壮呆滞地点点头,听了花木兰的叙述也是十分震惊,他不知,短短半日时间,二人竟然经历了这番生死险境!
“方才你提及此事是陈豁子所为?你为何如此断定?”
赵公不解,他虽然知道二人有过节,但这也不代表一定是陈豁子所为。
花木兰又举起那把短刃匕首,解释道:“这把匕首我见过,乃是初次与陈豁子发生冲突时,他手中所执武器,我见他从短靴中将其掏出,想必定然是平日里贴身所用,若此事不是他所为,又有谁会拿着他的贴身武器去后山取我们性命!”
花木兰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攥着匕首的手越握越紧,以至于那手都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刀刃边缘猩红的血迹上,那是花雄的血!
花木兰越想越恨,面上逐渐显露出疯狂之色,又狠狠剜了那匕首一眼,忽然发了疯似的往营地深处跑去。
三人见状怕她出事,连忙跟了上去。
……
“来!喝啊!”
帐篷里,陈显还在拉着四个跟班开庆功宴,桌上铜锅中咕噜咕噜地煮着菜,热气腾腾,几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恭喜伍长去除心头大患!”
离得最近的陈仆喝的两眼醉醺醺,还在不断给陈显敬酒,语道恭喜之词。
陈显十分受用,嚣张地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敢跟我陈显作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来来来,今日我高兴,你们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请客!”
“多谢伍长!”几人面色潮红,连连向陈显道谢。
此时,帐篷的门帘突然被人拉开,一抹瘦削的黑影紧接着从门外窜了进来。
几人反应迟钝地看去,烛光昏暗,来人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真实的面目。
“陈豁子!我操你娘!”
黑影原地一声怒吼,瞬间从阴影中抬起头来。
只见她目光炽烈,杀气腾腾,满脸都是前来索命一般的癫狂!
刹那间,他们瞳孔猛然放大,这下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