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不了母亲的角色;而父亲为了抚养两个孩子就没有停止过拼命赚钱,跟自己说话沟通的机会也仅限他难得的假期或调休,要跟父亲闹矛盾,几率还真是相当于没有。
所以她并不知道跟父母闹矛盾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以及怎样应对。
只不过,她必须得承认自己面对这个女人时心软了,只因对方是个母亲。
对于母亲早逝的她来说,没有什么事情会比一个母亲的请求更会触动她的心,哪怕是别人的母亲,而在此刻自己也算是她的“代理儿子”。
夏鸢不是没有考虑过跟陈启明商量对策,但很快就被现实的情况打败了——面对着陈母自己根本不可能偷偷发消息问他,更不可能直接打断陈母给他打电话。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谁叫他不提前提醒我的,现在我只能按自己的喜好随便应对了,夏鸢索性也就破罐破摔,追随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微微点了点头,假装在思考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知道...妈,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我也该道歉。”
夏鸢说完这句话时,看到对方明显地一顿,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是一想到对方从刚刚起就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样子,觉得对方或许就是这样的性格,也就没打算深究。
陈母的疑惑也就持续了一瞬间,转而代之的是迟疑的脸色和语气:“你、你真的这么想吗?”
这一问彻底给夏鸢整紧张了,自己的回应难道不像是陈启明会说的话吗?不过想来也是,自己才认识他几天,除了他的名字和家庭地址以外对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认识,就算交谈也都是因为方知桐的事情,完全没有机会和理由询问有关他的事情。
不对,他那样的人,就算自己主动问也不会说吧?他的事除非自己愿意不然就算刨根问底也探不出来。
夏鸢刚刚那番话,完全是站在她自己的立场和经验说的,因为她觉得父母和子女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更何况母亲都亲自道歉了,就算不是本尊,同为人子女多少也不太好让父母难堪,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陈启明会不会这样想,她可拿不准。毕竟在师生眼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众多女生眼中的梦中情人,还不是一样处理不好跟母亲的关系,或许更糟。
想到这里,夏鸢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自己的想法若不能代表本尊,不,甚至和本尊相去甚远,那么就算自己单方面想帮他们母子重塑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不是得找个理由圆回来?可是怎么圆?不对,圆什么?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接受道歉吗?
就在夏鸢迅速头脑风暴的时候,女人也在沉默着,她紧紧地盯着自己儿子的脸,好像很久没有如此认真地端详过儿子了,眼神中满是柔情。夏鸢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眼神,感动之余又有点受宠若惊,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借了陈启明的光,久违地让她感受到被母亲关心了。
要知道这是她一度以为不太可能再感受到的东西。
这一刻夏鸢也有点想通了,如果自己的态度能够多少让这位母亲不再那么自责,那是不是陈启明的意志都不重要了,现在的自己是靠自己的意志在做出选择,哪怕只是作为代理儿子,她也不想让这位母亲伤心。
只不过保持最基本的人设也是很重要的,从刚刚起她都没有作出任何表情,也没有使用情绪太明显的语气,就是因为陈启明平常说话时就是这样波澜不惊,所以就算她说出了陈启明平常不会说的话,只要态度没有太大变化,也很难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加上少年青春期人格还在成长阶段,态度有所转变也许不是什么怪事,有可能真的就是转性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