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你和你的那些队员还有联系吗？”陆时雨忍不住问。
“偶尔吧，虽然没退出群聊或者删联系方式，但是之后大家都忙，也就没经常在群里活跃。加上我开了免打扰就更没关注过了。”尽管陈启明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无所谓，但陆时雨知道这的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毕竟他曾经连和夏鸢的三人小群都要开免打扰。
不过即使这样也没什么，陆时雨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也没心思猜测他为什么这样做，只当是反省一下当初自己在群里对他的狂轰滥炸招人烦了。不过他连曾经的队友群都没删，至少说明还没撕破脸皮。
陆时雨还是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那聚会什么的呢？高中以后也还是一次都没再见过？”
“线下的就基本上没有了，因为实在是没人提议或主动组织，大家的高中也离得不近，见面其实没那么容易。”
从刚刚开始，陈启明对陆时雨有问必答的态度实在让后者感到不正常，平常总是有话也支支吾吾说不出的人，今天却一反常态，什么都愿意说了。陆时雨时刻观察着对方的态度，发现陈启明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让他更加好奇。
明明有着这么曲折的经历，讲述的时候却跟讲故事一样。若不是信息量太大陆时雨消化不完，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接着问，只是现在不知道对方的忍耐性能够保持多久，也不敢直接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陆时雨只好拐弯抹角地试探：“那你跟那个女孩……邓秋的赌注，还在继续吗？”
“那个啊，当时就是说来玩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她或许还记着吧，只是那之后我们联系也少了，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
听到陈启明说不在意这件事，陆时雨稍稍有点安心，随后道：“你不关心她怎么样了吗？我以为你们也算是……好朋友？”陆时雨知道，尽管这句话已经够委婉了，但按照陈启明的个性也是有可能误会的，于是紧接着补了一句：“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儿好奇……”
陈启明看了陆时雨一眼，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绪，用最平淡的语气问道：“朋友什么的我觉得算不上，我们顶多算前队友，而且我没什么立场关心她的生活……”话锋一转，陈启明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突然换了个语气反问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好奇她怎么样？比起她你没有更想问的事了吗？”
陆时雨完全没料到陈启明会突然折回来，还看穿了自己的拐弯抹角。提到邓秋也不过是试探对方的态度，他真正想问的是……
“那……之后你怎么样了？”陆时雨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得知陈启明有过这么一段过去，他的第一反应本来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为那个人难过。
之所以不敢问出口，有一部分原因是怕陈启明反感，怕被认为自己管的太宽；还有一部分是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什么怎么样了？你是说对那个人？早就没感觉了，不提也罢。”陈启明明知故问，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但在陆时雨看来即使他在拼命掩盖，也还是能看出来些许强颜欢笑。
看到陆时雨不说话，陈启明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又补充道：“跟邓秋聊过以后，我确实轻松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事情。不可否认，我对他有过那样的感情，也因为这份感情挣扎过，痛苦过，但是最终我还是想通了，归其根本，这份原本应该是崇拜的感情被放大了，被我自己误解了，才衍生出了那么多没必要的情绪，现在看来的确是幼稚了。”
陈启明的话逻辑清晰，有理有据，显然他事后有对自己进行过深刻的反思，比起青春期里受了情感挫折只会一味消沉的少男少女，陈启明算得上是头脑清醒的了。
其实陆时雨听完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质疑，但又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