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每一根都对准了陈生。
陈生倒是老神自在的模样，并不将叶
瑾敌对的情绪放在心上。
他始终对着顾雨说话，并不搭理她身边的那个猎户相公。
“对不住，”陈生有些抱歉地对着顾雨颔首，“这一路并不是特别顺利，路上灾害频发，各个城镇都没有那般有钱，随有贾府的引荐，成果依旧不是那么喜人。”
顾雨听着心中倒是没有那么失望。
之前她虽然心中也知道未来会爆发灾祸，但不确定具体时间，谁让她的运气这么不好，剧团第一年就遭受这般沉重的打击。
陈生拿出一本经过风沙的账本，封面都是风沙的痕迹，快要看不清账本这两个字。
“这是所有的收益和支出，虽然结果不如预计的那般好，起码收入和支出是持平的。”
他将破旧的账本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随后亲手递给顾雨。
顾雨还未伸手接过来，有人的动作比她还要快。
一只手越过了顾雨，一把将账本从陈生的手中扯过，借着外面朦胧地月光快速地翻阅了几页。
那态度十分的敷衍，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叶瑾便将账本合上。
“就那样吧。”
陈生的清远商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账本自然做的十分精细。
而叶瑾口中轻蔑的语气，将他们贬的一文不值。
“你！”
乌日图身后的男人被叶瑾挑衅的态度惹怒了，拎着刀就要冲上来。
忽然陈生抬起头，绿色的眼睛透过马车帘子，同那人对视上。
方才还一副不杀死叶瑾就不罢休的男人被陈生的眼神震慑住了，立刻垂头后退。
“叶兄弟这么快就看完了？瞧着西山村的教育不错，猎户也认识字。”
顾雨听着陈生的话甚至有些疑惑，这个人该不会也绑定了什么气死人系统了吧，怎么张嘴就是阴阳怪气，深得她的真传。
若是他阴阳怪气其他人，顾雨倒是能将他怼人的话术记下来，只是怼的人变成不善言辞的叶瑾，她心中便不是那么痛快了。
“哟，咱们叶瑾在私塾的受教育的时候陈东家是不是就在夫子的桌子下面趴着，不然您怎么这般的清楚。”
顾雨双手支着下巴，还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表情和阴阳怪气的话确实两个极端。
“顾绣娘您说笑了。”
陈生的口气中听不出几分的愤怒，依旧这般平静。
甚至于顾雨的脑中也没收到关于负面情绪值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