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逗她笑的,没有想到,这句话就像按下了扩音器按键,讶岛哭声陡然放大,一边哭还一边挠他,“祖父刚走,你就欺侮我——哇——”
守候在外面的男女打起精神,听见里的号淘声,面面相觑,一时也闹不清到底是啥状况。又不便进去劝解,人家是小两口,闹点别扭也正常。俗话说: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吵架不记仇嘛,只要不打起来,不关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儿,里面终于消停了,两人才松了口气,彼此一笑,男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凤姐,还早着呢,要不你先去睡一会,天亮再来换我。”
女的怒了:“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凤姐!”
房门吱吜一声打开,高帅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立即住嘴,高帅看看女的,长的一般般,又打量下男的,更不怎么样,大哥不说二哥,两个人都差不多,心中暗笑,说:“站了半宿也不累啊,没事了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这儿我看着就成。”
男的对女的说:“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女的也不再争辩,站了好几个小时,确实够累的,人一放松,瞌睡就来了,眼皮子打架,转身就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高帅看女的进屋,拿出烟,散一只努努嘴说:“她很丑吗,你叫她凤姐?”
男的做贼心虚,回头看了一眼:“嘘——小声点,让她听见,非揍你不可。”
高帅无奈地摇头,伸出打火机:“来,点上,多谢你们昨晚出手,不然,我非弄死那个杀手不可。”
男的刚吸了一口,差点呛着,使劲拍了拍胸口,这才缓过劲来,打量了下高帅:“小子,你够狂啊。”
高帅摆了个格斗POS,笑嘻嘻地说:“哥哥怕个毛线,两车人呢,让我弄翻了一辆,你是没见过我们那车,都成筛子了,全是窟窿眼儿。”
男的笑了笑,并不当真:“哎呦,你就吹吧,尽情地吹,反正我又没看见。”
高帅捏着手指头,捏得嘎巴嘎巴直响,倏然一拳,打向男子,这哥们也很厉害,头稍微一偏,让过那拳,抬手反叼高帅手腕子。高帅手腕被叼住,不退反提膝猛击,同时被叼住的手腕借力,反缠住男子胳膊。
男子自知不妙,急抬腿相磕,右手出拳打向高帅,然而这只是个虚招,目的是逼迫高帅放手,因为他反缠在自己的胳膊上,实在是太讨厌了。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就交手了好几招,又各自分开十几步。彼此嘴里还叼着香烟,却是面面相视,都有点惺惺相惜之意。
男子首先开口说话:“嗬,小子,你行啊,还会几招。”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个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高帅当然也不例外,得意忘形地夸口说:“那是,我会的可不是几招,整整一百零八招!你刚才要是不停下,那可有你受的了。”
男子很有组织纪律性,也不跟他斗嘴,对高帅刚才满嘴放炮感冒,倒是挺感兴趣的,对他比划个大拇指:“行,大写的服。你倒说说,昨天晚上,你们被两车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帅得瑟了,自个勇斗两车匪徒,怎么说都是个英雄,于是说的天花乱坠,那叫一个精彩,就算翟鑫来了,口才都抵不过他,恐怕也得甘拜下风。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跟着巫婆跳大神,他跟翟鑫打混好多年,青出于蓝胜于蓝,自然嘴皮功夫也不会差。
男子笑着说:“玩的6666——看不出来,你小子胆子还挺肥。”
高帅云淡风轻地一笑,抬手掸飞烟灰,好像昨晚的事不是个事儿,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反正是一个当事人,没人看见他当时的冏相,随便吹,也没人跟他顶真。
然而,吹牛归吹牛,彼此都知道对方身份敏感,两人谁也没有胡乱问对方问题。就这么胡吹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