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这张大嘴巴吃了伯伯家的大鹅,吃了那么多的鱼虾,今天终于有报仇的时候了!
尽管死了,她依然不敢伸手进去刷洗,拿来一只茶杯,顶在它的喉咙口,这样,扬子鳄的嘴自然张开,像是春节舞龙队的龙头,嘴里含着珠宝,只是头上少了一对鹿角。就这样维持原状,让翟鑫看看,就说是龙肉,让他嘴张得像这扬子鳄的嘴,那才有趣。
放进锅里,加上水,放了生姜片与料酒,煮了一阵,浓郁的醇香便散发出来,是她自己长这么大也没闻过的,为了增加滋味儿,本想把袋子火锅底料放进去,但一想,加了调料,原样子就要变色,还是保持它天然的形态,让他一看就知食材非凡,方知我的诚意。
我有诚意吗?自己也难把握,先逢场作戏再说,让学中文的翟鑫来品尝品尝,看他能不能形容其美味。
看看时间快到了,花雨琅身上有腥味,那是洗鳄鱼溅的污水,背上有汗味,那是刚才累的,得去换衣,万一人来了,让他自己先进来。
于是把院子门打开,到楼上闺房换上了一套旗卡兰套装,桃红低胸小背心,同色高腰甩腿喇叭裤,再披上一件白蕾丝网衫,华丽脱俗,青春浪漫。等他到来时,自己款款下楼,带着公主范,让他惊艳吧。
站在房间的纱窗后,对全院一览无余,外面人却发现不了她,静静地等待猎物,没有激情,却有游戏心态。
树木掩映着人影的到来,听到翟鑫说“到了”的声音,心中一喜,还说马上下楼,突然发现不对。进来的是两个人,前面走的是翟鑫,后面走的是英国女人,花雨琅突然收住了要迈出门的脚。
听介绍过,总记不住那绕口的四个字,这家伙跟着来干嘛?翟鑫难道没听清我对他的暗示吗?我不是叫他一个人吗?他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想诚心显示两人亲密无间?
那两个人已经进了院子,翟鑫抽一抽鼻子,回身对英国女郎说:“怎么样?闻着味儿就是美味吧!”
女人说着蹩脚的英国腔调的中国话,也连声赞叹:“好香好香,一定非常非常好吃。”
吃你妈的鬼东西去吧!花雨琅忍不住骂了一声,恨得牙痒痒的,打定主意不动窝,主人不下楼,看你们客人怎么好动筷子,看着两人冲着香味儿过来,走到小楼跟前,估计直接进了饭厅。旋即,翟鑫也退了出来,冲着楼上喊:“花雨琅!人在哪里?花小大姐,花部长——花小姐——花姑娘——”
听到没人搭理,他拢起两只巴掌作喇叭状:“哦,我不是鬼子啊!我说你是花样年华的小姐。你的美味是挡不住的诱惑,你再不出现,我们就自己动筷子了……”
他变着花样又喊了一次,花雨琅往窗子后面闪闪,让他在院子底下用望眼镜也看不见人。
喊得不耐烦了,跟着他又对屋里人说:“我们先吃吧!这是中国火锅,最简单最美味的吃法,她可能有事去了,再不吃,汤锅要烧干了。”
哟,忘记了这事,他们要不来,几乎要失火。她有几分感激,感谢他的提醒,走到后面的窗子前,餐桌也靠近餐厅的后窗,自己能够清清楚楚听到下面的讲话声。
听到揭开火锅盖子的声音,听到两个异口同声的叫喊:“啊——”
呀,把他们吓着了,想像着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花雨琅差点笑出声来。
跟着,就听见女人不地道的中国话:“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