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要同妈妈商量呀。”
金姐听了,方才回转身来,催着顾二宝有话快说。
顾二宝便把潘侯爷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以及他特别喜欢能骑自行车的女人,和自己的盘算,想要淴浴潘侯爷,在潘侯爷身上大大地敲上一笔钱。随后又蹙着眉头说道:“我这个人妈妈也是晓得的,只要潘侯爷能进了我的门,我就有手段留住他,不怕他跑到别的地方去。不过这件事总归还是要开年后才能做,今年年内,我是真的没有洋钿开销了。妈妈就是拿我随便怎样,也逼不出一个铜钿。衣裳首饰,好的老早就当掉了。剩下的这点衣裳首饰,总共也就几百洋钿,再要去当掉的话,新年里我还怎么出去做生意?我也只好老着脸皮求求妈妈,再帮我一次,容我再想想办法,去别处借几百洋钿,先付了房饭帐和菜钿,我不敢保证能付清了,不过能付上五六成也说不定。等到明年开年,靠着妈妈的福气,生意好了,多赚点洋钿,我与妈妈二八分帐也成。我待妈妈一向是不错的,赛过自家的亲生娘,妈妈待我也赛过自家的亲生女儿。妈妈就算是照应自家的闺女,我受了妈妈的好处,必然也是不会忘了这份恩情的。”说到这里不由得眼圈儿一红,觉得十分委屈,又道:“倘若妈妈一定不肯答应,我也不会怪妈妈,总归还是我自家不好,让妈妈费心了。到了这个时候,我懊悔也懊悔不来了。妈妈若是再不肯照应我点,我是今生今世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了!”说着不由得两泪交流,几乎要哭出来。
正是:暮雨襄王之梦,家令重来;春风淫女之禅,摩登无恙。
这番话可谓是声情并茂,软刀子硬刀子双管齐下,不知道这个老鸨能不能妥协,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