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武帝收到密奏,不苟言笑的脸庞多了一丝生动。
“骂的好啊,不愧是朕的乘龙快婿!”他将密信递给旁边的大伴,埋头继续批阅奏折。
自从鲁国公府遇到麻烦以后,他便派出皇城司顺藤摸瓜,暗中查探,已是找到一些前朝余孽的线索。
秦嘉彦在明,皇城司在暗,一明一暗两条线,共同查找制造京城混乱的源头。
“三宝,嘉彦那边审问出些什么没有?”武帝运笔流畅,边喝茶,边问道。
皇城司遍布各行各业,京师大狱里,自然也有皇城司的眼线,秦嘉彦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探子的耳目。
“回主子的话,奴才不知!”大伴笑呵呵地回应。
武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喃喃自语道:“太子该返京了吧!”
……
通州,玄清观。
宣成太子早在三日前就收到武帝归京的密诏,他还在考虑之中。
自八岁那年,跟随林昊青道长来玄清观修道,至今已有十二载没有见过父皇、母后。
若现在回去,自然会被俗事影响,耽误修行。
何况他对继承皇位,并不热衷。
在道观的生活,虽然清苦寡淡,却有他倾慕的女子,有他追求的道,何苦再被世俗打扰,陷入红尘泥沼。
他始终犹豫不决,便去请教师父,得到的答案只有八个字——去留皆可,一切随心。
随后,他又跑去邀请心心念念的雪晴妃师姐下山历练,不成想师姐欣然同意。
当晚,宣成太子默默备好了马车。
可惜他并未意识到,此次下山,迎接他的会是一场怎样的艰险之旅。
……
与此同时,秦嘉彦再次来到京师大狱。
一连两日,典狱无法撬开不法之徒的嘴,他都等的不耐烦了。
“世子,我冤枉啊!”吏部员外郎刘松发丝凌乱,浑身血痕交错,衣服都被血水浸湿了,却仍不肯吐露半分真情。
“去弄碗盐水和头母羊来!”秦嘉彦吩咐狱卒立刻去办。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让人招供,并非只有皮鞭和烙铁,还可以让他笑死。
半炷香后,狱卒按照鲁国公士子要求,将这几日所抓犯人绑在板凳上,给他们脱了袜子,在脚底心抹上盐水。
母羊循着味儿,欣喜地舔舐起来。
几间牢房中顿时传来欢快地笑声。
秦嘉彦嘴角浮现一抹讥诮,拿着椒面喷雾剂在刘松身上和脸上喷了几下。
“哈哈哈哈……阿嚏……哈哈……啊……阿嚏……”
刘松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体为了抵御奇痒而绷得笔直,明明非常痛苦,却又是打喷嚏,又是哈哈大笑。
不过片刻,他便抵御不住这种酷刑,要求招供。
“拿这两样东西,给其他牢房的人!”秦嘉彦将超级臭臭丸和一泻千里蛊交给典狱长,让他按要求执行。
不时,一间密闭的牢房中,传来牢犯崩溃的喊声:“这什么东西,好臭!啊,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快放我出去,我招还不行吗?”
而另外一间审讯室,两个被绑上刑架的罪犯,在分别服下一粒虫卵后,便觉得腹中绞痛,如在翻江倒海。
他们竭力夹紧了菊花,奈何那蛊虫并非寻常之物,偶尔还会在腹中咬上一口,让他们感受一下钻心的疼痛。
结果就是狱中臭气熏天,两人裤裆都黄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面如黄蜡,虚脱无力地求饶:“我说,只要给我解药,我什么都招……”
“世子,这就是他们招的全部内容了!”审讯结束,典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