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将自己的身世坦诚相告。
她与方伶高贵的身份不同，虽出自富贵家族，却是个父母早亡的孤儿。
自小被七法狱收留培养，在十岁那年送入青楼，替上面的大人物搜集情报。
她投诚是因为不甘心继续为七法狱效命，毕竟跟着秦嘉彦也能混的风生水起，最起码不用强装欢笑，被迫迎客。
在鲁国公士子，当朝金龟驸马身边当个丫鬟，总好过做搜集情报的妓子强。
谍子这项职业不好混，做的好没有好下场，做不好不得好死。
“公子，这是我所知的七法狱各处据点和散布在燕秦各地谍子的身份。”
灵芸从衣袖中掏出一份名单，显然她早有归顺之心，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
如今负责监视她的小青已死，她便无需再有太多顾虑。
秦嘉彦接过名单，一目十行，待全部记下，用火折子点燃，扔进痰盂中。
“公子……”灵芸猜不准士子的心思，娇滴滴地唤了声。
“在我手下做事并不轻松，你做好准备了吗？”秦嘉彦捏住她的下巴，用拇指揉了揉。
少女怔然，略带羞涩地抬起美眸，含情脉脉道：“请公子怜惜奴家！”
“少来勾引我，去研磨！”秦嘉彦在她小翘臀上拍了下，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让她去准备文房四宝。
少时，笔墨纸砚皆准备妥当。
秦嘉彦挥毫笔墨，一口气写下三十首诗，交予少女，平淡道：“拿去背熟！”
灵芸怔在原地，两片唇瓣张的如同鸭蛋大小，藕臂颤抖着接过手稿，目眩神迷地道：“公子，这些诗都是给我的？”
“嗯，背熟后还有其他的，你业务水平太低，得先从文化课补起！”秦嘉彦按住少女香肩，鼓励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是！”灵芸崇拜地望着秦嘉彦，面生潮红，小心脏突突直跳，激动地眼泪都要流出来。
公子下笔就是这等惊动诗林的佳词绝句，一想到她是第一个见证者，幸福和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她不自觉地拢了拢双腿，努力挪开目光，生怕自己做出逾矩的行为。
自己一介风尘女子，绝对不能亵渎了公子！
“七法狱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要做的就是在我的培养下，尽快成为燕秦第一花魁！”
秦嘉彦对灵芸还是很有信心的，最起码慧眼识人，智商在线，比那个小青有城府有魄力。
灵芸拜行一礼，千言万语都已说不出，公子的大恩大德，她只能用余生慢慢还了。
“你且认真背诵，过两日我会来检查！”秦嘉彦也不多留，收走小青尸体，推门离开。
琴、棋、书、画、诗、词、舞、曲等是青楼女子必修的课程，擅长一两门便有望争夺花魁。
灵芸正是学习的年纪，背好诗词，多学几门特长，将来争夺燕秦第一花魁才容易。
秦嘉彦前脚刚走，默念诗词的灵芸便陷入了顿悟。
她目光直勾勾落在第一页纸上，口中低声诵读着一首李白的《朗月行》：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阴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读音方落，她的神魂便是进入诗境之中，目睹了一幕瑰丽神奇的大战。
宛如仙境的月宫之中，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仙子坐在桂树下，独自思念着心上人。
旁边捣药的可爱玉兔，好奇询问主人，想要与谁共餐。
正当此时，一只法力高深的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