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新接着喷,“要是袁督师还活着该有多好。他虽然没有张良韩信之谋略,却有曹参彭越之战力啊,就算他平不了辽,至少锦州宁远不会丢,至少可以与鞑子打的有来有回。大明不至于在关外无一尺之地,无一伍之卒啊。
袁督师一死,每次鞑子寇边,就只能调陕西山西前线战将去,可是他们一调走,不但农民军死灰复燃,而且还在前线打不过鞑子。
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莫不是如此。
国事如此颓然,难道不是崇祯这个大昏君的错吗?
”
崇祯不禁沉默不语。确实,他想当然的以为不是袁崇焕能打,而是关宁铁骑能打,所以随意诛杀了袁崇焕,以至于天下再无人能跟鞑子打正面,还让自己顾此失彼,农民军此起彼伏。
陈子新接着说道,“军事上崇祯已经是昏招频出了。朝政上更是大错特错。当年除掉魏忠贤,肃清阉党,重整朝政,天下人耳目一新,都道圣主降世。
可是之后呢,崇祯重用东林党把持朝政,却偏偏在内阁中不用东林党,搞得朝廷上下脱节,互相对立,如同仇敌。
说是永不党争,其实党争反而越演越烈了。
其实东林党里面也有好人也有坏人,而阉党呢,当然那些最初攀附魏忠贤的无耻文臣中没有什么好人,但魏忠贤得势之后,得罪他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这个时候歌功颂德说几句好话的,也被打为了阉党,未免太过了。如果这些人也算阉党,那阉党里面也有不少的好人。
而崇祯呢,对这些人也是一杆子打死,更可笑的是,到崇祯十一二年,还有大臣因为攀附魏忠贤被赶出朝堂,崇祯的脑袋是有包吗?魏忠贤都死了十几年了,还揪着这种小事不放,这不是在侧面鼓励大臣党争吗?你们说崇祯这还不算大昏君吗?”
陈子新喷的不过瘾,拿出啤酒喝了一大口,又给朱由检倒了一杯。
朱由检赶忙道谢,心里却在嘀咕,这叫什么事,人家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还得在这里强颜欢笑。
我这皇帝做的,比世庙还惨,世庙被海瑞痛骂,还能发发脾气将他关了起来。
又一想,算了,我凭啥跟世庙比,人家把大臣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能天天修仙玩,我天天忙的半死,除了砍头拿这些大臣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皇后也端起了杯子,陈子新却道,“这位大嫂,女人喝酒要节制。你已经喝了几杯了。就不要再喝了。”
周皇后,“。。。。。。”
我这端起了酒杯,你不给我倒酒,我好没面子的知道不?
不让我喝你刚才别给我倒啊。
这啤酒好好喝啊,还想喝怎么办?宫里根本就没有啊。
陈子新看到她哀怨的眼神,笑道,“好吧,昨天我刚调出了一种新的酒,专门给女人喝的,谁叫咱们投缘呢,给你倒点。”
说完,拿着周皇后的杯子,来到另一个酒桶前装了一杯给周皇后。
孙传庭心里暗暗啧啧称奇,你是神仙你了不起。一般人说自己跟皇后投缘,只怕皇帝要砍下你的脑袋看看你头圆不头圆。
“这是果酒,比啤酒度数更低,而且是甜的,也加了啤酒里面的气,你尝尝,比啤酒还好喝。”
陈子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道,“刚才喷,啊不对,刚才说到哪里了?”
朱由检赶忙接话,“刚才说到崇祯这还不算大昏君吗?”他这话一接口,周皇后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朱由检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正襟危坐,心里默念,不是我不是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陈子新总结了一下,“总之,现在崇祯的朝廷,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崇祯朝的官员,有才的无德,有德的无才,有才有德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