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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爸爸知道一切(1 / 2)

火车隆隆南下,爸爸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不爱说话。为什么有这趟来去东北之行?默默的问自己。

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只能橦大运吧,可是这大运橦的稀碎。

爸爸的胃病无药可医,每天忍着剧痛和他们一起出去采山蘑、木耳、榛子。大东北,这里的水硬,饭也是以大碴子为主,爸的胃病本来就严重,吃的饭实在受不了,有时饿着肚子忍着疼去干活,也就充人数吧。

同去的西邻一家孩子们比我们的大,严格说比我家整齐,他家的是隔一岁一个,也是三个孩子就都能干些轻微的活计了。我家的三个我们最小的我四岁、大哥十岁、二哥也才七岁,他们能干啥?妈特要强,自己再能干也不跟人家全家采的东西多啊。

有一次,西邻叔叔从家带去的酒,采榛子时他俩离大群人远了。

叔说:“哥,来歇会”,

爸正累的满头大汗的,就一屁股坐下去,叔也乐呵呵的坐下,从兜里掏出小酒瓶子,好些天没喝酒啦!他俩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聊着,说着远离家的水土不服、各自的无奈……忘了干活、忘了回家……等家人摸黑满山遍野的找到他俩,睡的正酣……

那是怎样一场昏天黑地的争吵啊!西邻婶婶说我爸爸骗他家老爷们去野地里喝酒!平时这两口子就能奏事儿,因为他们家能干、婶婶又能奏事儿,姥姥对爸爸这个病鸭子非常有看法,为此妈妈常和姥拌嘴。这下好了,姥姥把毛病全放爸爸身上了,也是她老人家看着人家娘几个采的山货、再看看我们……

罗圈架目标就是爸爸!爸平时就不讨人喜欢,真是百口莫辩。吵累了,三家子各自散去。

夜里,妈妈久久不能入睡,想着爸爸在玉米地里说的话:“你和孩子们站这吧,我回关里!”,

妈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爸:“咋啦?妈说你几句就不乐意啦?”!

“不是”。

“那为啥要自己回关里?”!

”你看我的病一天比一天厉害,这里的大茬子粥吃了就吐,你没看到我遭罪呀”

“是啊,白天你才说咱们回关里呀!”。

爸耐心的解释着:“咱都回去哪能住?孩子们吃啥?日子咋过?”!小声的接着说:“再者说了,你看他家一出去干活儿大小五口,都能干活,咱家呢?我就是个凑数的,孩子们小能干啥?老大倒能跟着下地,把丫头扔给老二你放心啊”?!爸爸说的是来到这的事实与无奈,只是借打罗圈儿架说出来罢了。我们一家住南炕,北炕住着邻居一家,爸爸虽然声音小,但心想他们听到也没关系,大不了再打起来,太能奏事儿了,好像她们是亲闺女一样。偏偏北炕上没人接话茬儿,可能睡着了吧。

妈想了想语气坚定的说:“要回一起回”!

爸不知她咋想的下那么大的决心,多年以后,我们逐渐都长大了,我才理解她妈妈:任何情况下她都是为孩子能舍弃一切,有妈在家就完整,孩子们就有亲爹亲娘守候!

回关里路过哈尔滨,哈尔滨的大舅把我们从车站接家去。其间,我们一家子以后咋办?大舅都一点点安排好了,给大哥报了名准备上学,给爸爸在附近工厂找了烧锅炉的活儿。爸妈商量着等上班挣到钱了,就租个房子出去过,毕竟两家子人,连吃饭都闹闹哄哄的。

大舅家日子过的丰富,大舅妈是有文化的人,我们住下以舅妈的的素质也不显山不露水儿的,总是对我们有分寸的感觉。大舅无后,两口子收养了一女一儿,女孩十七岁,妥妥的大姑娘,长的水水灵灵,就是不爱说话,二的是个小子,和我哥智勇一般大,和睦、富裕、一双儿女的大舅一家。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在大舅家就住了三个多月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吃饭舅妈和我们一起吃,平时都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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