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餐桌上还属于奢侈的存在，县城的这些女工收入有限，偶尔买几个鸭蛋丰富丰富餐桌上的饮食，谁也不会富裕到每人每天一个鸭蛋的地步。
这也意味着，因为经济欠发达，这个市场总有饱和的时候。
也许市场上很长时间没有卖鸭蛋的，黄昊天的鸭蛋很快被女工们青睐。
煮熟的鸭蛋是不会说话的招牌，黄昊天省了很多口舌，也不用吆喝了。
床单厂这会也下夜班了，两个厂子的女工聚在一起，围在黄昊天摊前。
多亏黄昊天选了靠边摊位，要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肯定影响旁边摊位的经营。
黄昊天不停的从篓子里往外拿鸭蛋，他拿鸭蛋的速度勉强能够配合女工们买鸭蛋的速度。
不明真相的还以为鸭蛋白给不要钱呢。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女工们的购买热情还是惊到了黄昊天。
他机械的往外拿鸭蛋、收钱、拿鸭蛋……
身上一身汗，耳朵和脸冻的通红，手冻的像猫挠似的，顾客至上，眼前都是他的潜在客户，不管买不买，保证服务好。
前面篓子鸭蛋很快见底了，黄昊天转过身，把空篓子放在后面，又提口气，双手抓紧篓子边沿，挪动脚步，感觉不对劲。
这一放一挪，黄昊天心里一惊，不好！
后面篓子挪过来时，黄昊天几乎没用上力，轻飘飘的感觉，怎么也不像四十斤的分量。
就在黄昊天伸手取鸭蛋的时候，他发现更不对劲了。明明装到篓子鼓肚上方的鸭蛋，手伸进去却什么也没摸到。
坏了！黄昊天登时汗就冒出来了，他明明没有看到曹宇，明明已经很警觉了，为了防备曹宇，宁可耳朵冻着，就为能耳听八方。
手继续向下探寻，离底一巴掌深的地方，总算摸到了鸭蛋的存在。
在下面摸了一圈，篓子底大概还有十几个鸭蛋。
二百鸭蛋，一个没卖，就剩十多个，难道曹宇穿着隐身衣了潜伏在自己身边？
倒腾走这些鸭蛋也需要些时间，几乎和自己卖鸭蛋的速度同步，看来是一开始就下手了。
黄昊天沮丧的趴在篓子上，闭着眼复盘这段时间身后发生了什么？
他很确定，曹宇没出现。
唉，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