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将香烟点着抽了两口,没好气的说:“瞧你那样儿,我又不是朱扒皮,我拦着你们不是怕你俩偷懒,而是这棵树一会要刨掉,你俩换个地方呆吧。”
我听此不解的问:“不是说要留着当个景儿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杨队长叹了口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右脚撵了撵道:“大老板改主意了,要在这地方弄个超市,他奶奶的,以后中午连个乘凉的地怕是都不好找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树旁的挖掘机动了起来,抬起它的挠子就像树冠钩去。
树干虽然粗壮,但也架不住机器的砍砸,不多时树冠便被它去了个七七八八。
我拿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胖子:“我说胖子,你这恩人有难了,你不帮忙啊!”
胖子听此一咧嘴:“二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既然是上边的决定,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倒是你说树老成精,这树枝都快劈光了,咋不见它流血啊?”
我刚才只是跟他打趣,听他如此问,嘴里却是并未回答。
看着树杈枝叶不断落地,心中也不免感慨,这棵老槐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怕是当年唐山大地震都挺了过来,今天却要毁于我等之手,不免有些唏嘘。
此时树冠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司机用挠头试探的推了推大树,似乎是想要直接将其推倒。
可连续是推了几次,挖掘机都翘起来了,也不见树干倾斜丝毫。
司机气愤的骂了句娘,要是按照他以前的经验,再粗的树经他这推上两推,搡它两搡,早就树基松动,拔地而起了,今天真是见鬼了。
而后他又转变思路,开始挖起树根来,准备将树下的土挖松,再推推试试。
挖掘机围着树下挖了几圈,但见树根盘根错节,十分难挖,随着树坑越来越深,一旁的胖子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叫道:“二哥,真让你说中了,这树还真会流血”。
我听他这么说,赶忙看去,果然最新挖上来的土是红的,与一般的红泥不同,这颜色太过鲜艳,真就如鲜血染过一般。
一旁的杨队却不这样想,他连忙喊停,心里想着怕是不是挖到管道了,若真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他刚要上前查看,我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气冲冲的回头冲我喊道:“小武,你干什么,放开我”。
边喊边他摔甩动胳臂想要将我甩开
我却还是用力拉住他死死不放,随后解释道:“杨队,你仔细闻一下,难道感觉不到吗?”
经我这么一提醒,旁边的的胖子也反应了过来,他用力抽了几下鼻子,然后恍然道:“哪来的一股血腥味,难不成挖到了这树的大动脉了不成”。
杨队长听此也冷静了下来,不过职责所在,他还是要上前查看。
就在此时大地忽的震动了起来,虽然轻微,但我们却能真实的感觉的到。
我心中叫苦,难道要地震不成。
此时的树坑中的土突然翻腾了起来,就像被烧开了一般。
我们三人见此,连忙向后方退去。
突然,一条土柱从树坑中喷涌而出,就像火山爆发一般将泥土推到了二十几米的高空。
刚才连挖掘机也推不动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倒在了一边,现场跟下了沙尘暴一般混乱不堪。
我边跑边回头望,心里咯噔一子,牙齿打颤道:“蛇,好大的一条蛇!”
胖子听到我的话,也回头向后看,瞬间脸色一白,双腿一软,要不是我搀他一把,恐怕他就得摔个狗吃屎。
这家伙在草原上生活过,按他的话是和狼交过手的,一拳头就能撂倒一只,可见其凶悍。
但他唯独怕蛇,对这没有脚的冷血动物感到恐惧,更何况是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