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派人出去找了你们许久。”他伸手抱住言诺的胳膊,就怕她下一秒又跑掉:“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与我回去,我说过要好好报答你们的。”
言诺将手从他手中拔出,无奈道:“我们当初不是与你说好了吗?这份恩情不用你还。”
“不行。”他又重新抱住言诺的胳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
言诺见他如此纠缠,无奈地点点头:“行。我随你去,你先将我放开。”
吴园园却似乎不信她,皱着眉看着她:“我放了你跑了怎么办?”
“我会跑吗?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言诺说得掷地有声。
吴园园看向她,点点头:“那好吧。”他还真乖乖地放开了言诺的手臂。
言诺见他放开自己的手臂,眉毛微挑,在他面前失信就失信吧,她可不想被他嗡嗡嗡。
手揽在无尘腰上“咻”的一下,飞跃起身消失在吴园园眼前。
“沐妍!”
吴园园皱着眉头鼓起小包子气得直在地上跺脚。
言诺揽着无尘飞跃了两条街,确定吴园园不会追上去才稳稳地落入人群。
“刚刚那个小孩是祁孟在人贩子手中救下的,一路吵得我们没完。”想起那一路言诺就头疼,她从未见过这么吵闹的人。
“他看上去是挺可爱的。”
“可爱?”言诺侧脸看向无尘:“你说他可爱?”
无尘也转头看向她,道:“他是个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天真烂漫的人。”
言诺回想起自己与吴园园的对话,点点头道:“他是很天真。”
到处和别人说自己家有钱,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不天真谁天真。
王洪雁贩卖私盐的事情牵连甚广,谢祥琼还需在扬州城多待一段时间,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理清楚。
纳兰容德的圣旨已经下来,命谢祥琼回帝都复任吏部尚书。
言诺她们已经开始启程回帝都。
祁孟因为边疆急报,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快马加鞭赶回边疆朔城。
马车内青衣与言诺棋局对弈,无尘坐在一旁观棋。
随着棋局的走向青衣的黑子越来越危险,他好看的眉毛皱起,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目光落在言诺手中的白子上,一颗心都被提到嗓子眼。
言诺见他紧张的神色,转念将原本棋子要落的位置换了一个位置落下。
见言诺将棋下在了其它点上,青衣脸上微微放松,拿起棋盒里的黑子,观察棋局,棋子落下。
……
最后一棋落下,青衣险胜。
青衣紧皱的眉毛立马被松展开来,欢呼道:“我,我赢了。”
他激动的看向一旁的无尘:“无尘哥哥我赢了,我赢了诺姐姐。”
无尘笑着冲他点点头。
言诺失笑的看着他,他若高兴,她让让他又有何妨,自己的男人要自己宠着嘛。
“青衣的棋艺进步许多。”
青衣抬头看向她,脸微微泛红:“青衣刚刚是险胜,青衣知道想要与诺姐姐一决高下,还需再多努力。”
“我们青衣如此聪慧,无需再过多久便就能超过诺姐姐。”
“嗯。”青衣看向言诺认真点点头,他不需要超过诺姐姐,只要能与诺姐姐并肩就好。
……
天色渐晚,言诺她们在路过的小镇上寻了家客栈落脚。
刚准备宽衣解带上床睡觉的言诺被一阵敲门声打扰。
“姑娘。”
言诺开门出去看向来人,是离香。她的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何事?”
“朔城传来急报,祁少将军遭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