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的身影顿住，回头看她。
唐葳葳确实没有认出画着丑妆的女孩是谁，此刻她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的错愕，在努力分辨那张曾经熟悉的脸。
“小姑，我是唐宝……”唐宝有些心慌。
唐葳葳很快冷静下来，脸上不悦，“我是不是说过以后就算再见也形同陌路？”
唐宝记得……再次听到这话，以前的无所谓，现在的心酸。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过么？”唐葳葳问，随即像触发了愤怒的情绪，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衣服拖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样子，你有什么脸难过？你的脸呢！”
“……小姑……”唐宝哽咽。
唐葳葳嫌恶地推开她，“别再这么叫我！我不是你小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永远忘不了在法庭上你选唐富生给我和嫂子带来的伤害！你知不知道你是她的全部？你不仅选了唐富生，还叫害死你妈的女人妈妈？唐宝，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对不起……”
唐葳葳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你应该为你妈妈的人生感到不值！他们刚结婚没多久，你奶奶就意外怀了我，老来得子，你爸第一个跳脚，说他们老了还生孩子，不仅丢人现眼，到时候还得他这个当哥哥的来养，他没这个义务，所以必须把孩子拿掉。嫂子看你奶奶舍不得，就支持生，还说孩子她来养，养一个孩子不费什么钱。生下来后，嫂子把我当女儿养着，不知道的都以为我是她的孩子。为唐家养女儿，为唐富生生孩子，善良的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不该嫁给一个垃圾司机，又生下你。都说女儿像父亲，你果然像他。”
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宝站在洗手间内，唐葳葳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像是针尖一样扎着她的五脏六腑。
痛得眼泪哗哗往下坠。
小姑，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回到包厢，唐宝又恢复如常。
在傅霆夜面前，她的神经永远高度谨慎，不敢有任何触他逆鳞的行为。
晚上唐宝做噩梦了，梦到自己怀孕了，三胞胎，沉甸甸的肚子压得她腰都直不起来，更是痛得她冒冷汗，仿佛徘徊在生死边缘。
惊醒过来已经是早上了。
唐宝下意识地将手伸进睡衣里，摸着肚子，只摸到平坦的小腹和那道阑尾炎动手术的瘢痕。
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肯定是因傅霆夜而起的。
在精神病院的那一个月也做过类似的梦。
傅霆夜频繁的出现让她生不如死，每一次的程度总错觉会怀上很多很多很多的孩子，可怕的后遗症……
中午在食堂里打菜，打菜阿姨的手不抖了，连菜色都和之前大相径庭，美味地让人垂涎三尺。
红烧肉，牛排骨，海虾，海胆炖蛋……绝对是所有学校食堂的天花板。
学生吃的很开心。
“烦死了，还要我剥壳，在家里都是佣人给我剥好了的，在学校里就这么对我？”不远处传来周丹落发脾气的声音。
唐宝看着盘子里的海虾，心想，这不是差不多都剥好了么？嘴咬咬的事。
那话说的让人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是她家包了食堂。
“周丹落，这食堂不会是你家出资的吧？”有同学在那里问。
周丹落故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你说呢？”
“哇，真的是周丹落家出资的！”
“丹落，要不是你家，我们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美食。”
“我能说我长这么大没吃过海胆么？”
“+1。”
周丹落顿时满满的优越感，对这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