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萧乐欣暗道一声不妙,情急之下她居然将这样的辛秘之事和盘托出。
她该怎么圆这个谎,总不能跟李宸瑾说她重活了一世,纪家的事当年发生过一次,她亲眼目睹。要真这样说,恐怕李宸瑾不把她当成怪物烧了也会以为她是个疯子傻子。
李宸瑾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萧乐欣,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他在等,等萧乐欣怎么开口。
“王爷,臣女说了后您可不能怪罪。”萧乐欣情急之下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太子李津。
“其实,臣女偷听了太子殿下与旁人之间的谈话。但是王爷,臣女绝没有恶意只是机缘巧合,这样的朝廷秘辛臣女本不应牵扯其中,只是今夜知棋带着青羽找上门,臣女细听之下不愿忠良蒙冤受辱才走一趟。”
萧乐欣举起右手,郑重开口道:“臣女之心日月可鉴,除了敬佩纪家一门忠烈,不愿朝廷失去良将外,绝无私心。若有半句虚妄之言,必叫臣女此生孤独……”
“住嘴!”
后边的毒誓还未说出口,李宸瑾情急之下就伸手捂住了萧乐欣口不择言,长话连篇的双唇,他面色冷清,厉声制止。
“……唔,王爷。”
萧乐欣有些意外李宸瑾突然转变的态度,她想张口问,奈何被捂住了嘴,只能眨巴着双眼,眼神示意。
意识到自己太凶了,可能会吓到面前的人,李宸瑾当即收敛了周身的冷意,目光躲闪间,眼底满是不知所措。
萧乐欣的双唇带着凉意和少女独有的柔嫩光滑感,触及到李宸瑾的掌心,让他忍不住的浑身颤了颤。一种莫名的酥麻感从他的掌心直达脑海,李宸瑾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日在游船上的那个吻……
似触电般,他快速地收回自己的手,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能侧头转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萧乐欣见他如此,以为李宸瑾还不愿信他,她情绪一上来,双手搭靠在李宸瑾的双肩,迫使他转头看向自己,随即垫起双脚,一字一句,平静开口。
“王爷,不论你信不信,眼下你只能信我!”
李宸瑾看着萧乐欣明亮坚定的双眸,嘴角不自觉地微扬:“我信你。”
他不是不信,刚才他不过是想确认一件事,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心中想要确认的这件事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你信我就好,还以为我又要发毒誓了。”听他信她,萧乐欣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先想办法救你出听雨轩?还是先找人?”
我们?
李宸瑾心底微颤,他还是第一次觉得“我们”这两个字如此动听。
“不必。”李宸瑾收了心神,轻咳了声平静道,“这么个地方困不住我。至于纪文正,我信他定能凭自己的本事找来这里,否则他就枉为纪家二公子。”
萧乐欣眼眸微晃,当即就明白了李宸瑾的意思。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万足的准备,青羽若是能在白鹭书院找到人最好,要是纪文正一早得到消息离开了白鹭书院,以纪家人的聪明一定会想到找宸王求救。白鹭书院与太平别院仅一崖之隔,李宸谨现下又被“囚禁”在听雨轩,目标明显,纪文正要找到他简直轻而易举。
短短几个时辰,李宸谨就已经预想了每一步,萧乐欣佩服于他的聪明外,更心惊于他的谋划。她想不明白,以宸王的聪明才智,加上他手握兵权,怎会最后让李轩坐上那个位置?
“你,怎么了?”
李宸谨轻问出声,萧乐欣看自己的眼神中透着隐隐的疏离感,是觉得他太过算计了吗?
萧乐欣骤然回神,两眼发光:“王爷,你太厉害了,每一步都早已成竹在胸。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