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没有装着灵魂。徐嬷嬷不愿意看着这样的苏沉鱼,哪怕有一个人的出现,能够代替百里言卿在苏沉鱼心中的一分地位,她都是感激涕零。
可是,百里言卿带走了苏沉鱼所有的欢喜,从此之后苏沉鱼的心中只剩下寂寥,不管是谁,都无法踏足。
苏沉鱼一路走到了御花园中,一个小男孩坐在凉亭里读书,而小女孩正在荡秋千。
“思域姐姐,你再荡的高一些。”苏念卿喊道,坐在凉亭里读书的百里祁安抬起了头:“思域姐姐,你别理她,等会儿被吓到了又要哭鼻子。”
苏念卿听了这句话,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凉亭里,在百里祁安的头上敲了一下,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你太坏了。”
这兄妹两人的性格完全是相反的,百里祁安小小年纪就很是沉稳,而苏念卿是个活泼的,成天在宫里四处跑,总是能闯出一些不大不小的祸来。
百里祁安稚嫩的脸上显出无奈之色:“你忘记你上次自己荡秋千,被秋千砸到哭了许久的事情了?”
“哥哥,你怎么总是揭我的短?”苏念卿嘟着嘴巴哒哒哒地跑下了凉亭,正好撞到了苏沉鱼的身上,她抬起头,看到娘亲来了,立刻抱住了苏沉鱼的腰,“母皇,哥哥欺负我。”
苏沉鱼蹲下身,在苏念卿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刚才我可是都看到了,明明是你欺负哥哥。”
百里祁安见苏沉鱼来了,起身行礼:“儿臣见过母皇。”
苏沉鱼牵着苏念卿走进了凉亭,顺手将百里祁安也拉了起来,一同坐下了:“你跟个小大人似的,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现在不必行这些虚礼。”
百里祁安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太傅说了,礼不可废。”
“你这样子,到底是像了谁?”
百里祁安思索了一下:“徐嬷嬷说,妹妹的性格和母皇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儿臣必定是像父君的。”
对于百里言卿的事情,苏沉鱼从来没有隐瞒过百里祁安和苏念卿,他们虽然从来没有百里言卿,但是满心都是对百里言卿的敬佩。
苏念卿爬到了苏沉鱼身上,苏沉鱼顺势将苏念卿抱到了怀中,苏念卿搂住了苏沉鱼的脖子,问道:“母皇,父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不想只看着画中的父君,想要看到真正的父君。”
思域过来,听到苏念卿说的这句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本以为苏沉鱼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苏沉鱼只是搂紧了苏念卿:“母皇和你一样,也不想看着画上那个冷冰冰的画像,可是现在,也只能看着那画像。”
母女连心,苏沉鱼表现不出来任何的感情,但是苏念卿能够感受到苏沉鱼内心深处的委屈和思念:“母皇,我和哥哥会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等着父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