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鱼神情淡漠地看着魏景帝,这一次从西夏回来,每一次面对魏景帝,她都是极为忍耐的。
知道的事情越多,她就发现这个人几乎是没有底线的,为了权势,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父皇这是心疼了?”苏沉鱼反问道,“可儿臣和诸位使臣这一路的艰难险阻,父皇可曾心疼一分?”
魏景帝答不上来,苏沉鱼慢慢地走向魏景帝:“简老大人在西夏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此番好不容易回来,父皇你做了什么呢?你只是派几个宫人带了些东西前去慰问,你给简老大人的赏赐,还不如给连世昭赏赐的十分之一吧?
父皇你因为两个美貌女子,就能送出一个侯位,对一心为国的忠臣如此薄待,还真是‘一代明君’。”
苏沉鱼的话,无异于当众在魏景帝脸上扇了几巴掌,但魏景帝无言以对。
为什么苏沉鱼没有死在西夏?她这次回来,怎么比之前还要强势?
“苏沉鱼,朕是你的父皇!”
“那儿臣就提醒父皇别忘记了,儿臣手里的打龙鞭。”苏沉鱼真想请出打龙鞭,将魏景帝抽的皮开肉绽,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机,“若是儿臣这次动手,父皇觉得大渝臣民心中向着谁呢?”
简老大人重回西夏,不少老臣前去探望,看着简老大人如今的样子,个个都是心疼不已。本以为魏景帝会亲自探望简老大人,以示君恩,可他只是不痛不痒地给了一些赏赐。
如此薄待,让一些老臣对魏景帝生出了不满。
若是苏沉鱼因为此事请出打龙鞭,谁都不会觉得是苏沉鱼的错。
“简绥宁如今位极人臣,简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简家怎么会不满意呢?”苏沉鱼问道,“是大渝的臣民不满意,他们会在想,是不是数十年为国尽忠的大臣,都比不上美色来的重要?”
魏景帝哑口无言,很显然,在这次的对峙中,他终究是输了。
沅芷见状,跪着爬到了魏景帝身边:“皇上,嫔妾已经有了身孕,若是去了慎刑司,这个孩子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什么?”魏景帝难以置信,又带着几分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你有身孕了?”
沅芷捂着自己的腹部:“皇上,臣妾本想等满了三个月,胎稳了再跟您说,没想到今天出了这种事,臣妾被罚事小,伤了腹中龙胎事大。”
魏景帝下意识地看向了苏沉鱼:“凤仪,沅贵嫔身怀龙胎……”
后面的话,魏景帝没有继续说,他是希望苏沉鱼自己能懂事一些。
苏沉鱼看着不久前还风光无限的沅芷、湘兰,如今这狼狈的模样,眼中依旧没有什么感情:“父皇只要给儿臣满意的答复,今天的事情,儿臣自然不会再追究下去。”
魏景帝听懂了苏沉鱼的意思,今日沅芷和湘兰被抓住了话柄,想要揭过此事,他就必须对这次出使西夏的使臣论功行赏。
之前因为连世昭受伤一事,魏景帝差点就要降罪一路随行的官员,赏赐就更别提了。
没想到苏沉鱼竟然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才借机说了出来。
“简元出使西夏,被困数十年,宁折不屈,忠心耿耿,封其为忠勇侯以示君恩。”已经给出了一个侯位,魏景帝就顺势将这次出使西夏的使臣一同赏了。
听着魏景帝的封赏,沅芷气的咬牙切齿,但她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苏沉鱼又突然发难。
“那儿臣就恭贺父皇,膝下要新添一位皇子了。”苏沉鱼说出这句话,就代表着这件事就此揭过,“只不过湘贵嫔多次出言无状,若是不给些教训,恐怕还是学不乖。”
魏景帝看着湘兰变成猪头的脸,顿时有些心梗,被打成这样都不算教训,什么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