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这话一出，芙蓉的反应是最大的：“我不要回去，我回去会死的。”
菡萏走到了芙蓉面前，看着她的目光中透着冷意：“芙蓉，你身为圣使，却做不到洁身自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死罪。不过你放心，你死之后，南越会一直记得这份屈辱。”
风玄明听不下去了：“菡萏圣使，各国使臣都在这里，今日你们就给朕一个面子。照林和芙蓉圣使已经到了这一步，很多事情都无法挽回，那朕便请求菡萏圣使修书一封回南越，言明朕的心意。”
菡萏回身望向风玄明：“西夏王这是何意？”
“朕替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向南越求娶芙蓉圣使，日后，南越和西夏便是一家人。”
到了这个关头，风玄明只能将此事，当做和亲来处理。
“西夏王这是想要和我南越和亲？”
风玄明点头：“朕记得，南越和亲，向来都是圣使和亲，不知照林可有这个福气？”
的确，在南越，圣使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失贞，那就是代替南越的公主和亲他国。只不过这样的先例太少了，因为很少有一国尊贵的皇子，愿意娶一个伺候人的奴婢为正妃。
风照林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他的正妃之位，是要留给有用的人。
可是现在，除了娶芙蓉，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念妃从风玄明的话中听出了转机，也顾不上其他了：“菡萏圣使，本宫是照林的母妃，也看重芙蓉圣使为照林的正妃，不知南越能否同意？”
在这一刻，不管是风玄明，还是念妃，为了救风照林，也为了不得罪南越，都低下了身段。
菡萏没有立刻同意，先是看向了风照林：“三皇子同意吗？”
不管风照林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只能点头同意。
随即，菡萏又看向了芙蓉：“芙蓉，你的意思呢？”
南越的人都看向了芙蓉，等待着她的答案。
芙蓉往常也是圣女极为倚重的圣使，在她们的眼里也是干净纯澈的。虽然之前芙蓉做的事情、说的话，让她们有些失望。
但到了现在，她们还是希望芙蓉能硬气一次，就算是死，也不能苟活。
今日若是换成了菡萏，她宁可自杀，也不可能承受这种屈辱。
可芙蓉不会，她比任何人都惜命，在南越众人施加的无形压力之下，芙蓉还是点了点头：“若是南越和西夏能永结秦晋之好，也算是芙蓉做出的一份贡献。”
听到芙蓉这虚伪至极的话，南越之人眼中无不透着失望和鄙夷。
圣使所代表的圣洁，似乎被芙蓉彻底抛在了脑后。
菡萏并不意外：“芙蓉，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会亲自修书一封送回南越，女皇若知道你愿意为了两国的和平而留在西夏，一定会很欣慰。”
菡萏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在芙蓉耳中听来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她活了下来，但也因为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以前的圣使代公主和亲，在南越都是留下了好名声，而她的“和亲”，只怕会成为南越史上的一个污点。
这件事已成定局，但公道自在人心，这风照林和芙蓉的婚事，来的着实不光彩，以后每一次他们两个人一起出现，都将承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
风照林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看到风玄明的神情时，心再次提了起来。
风照林还是第一次在风玄明的脸上，明晃晃地看到对自己的失望，他整个人如坠冰窟。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直到风玄明转身离开，他都没有开得了口。
风灼华看着风玄明离开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他的背好像佝偻了几分。
不管风玄明往日里对风怀略和风照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