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吧，刚刚我和言卿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念妃，原本还想着什么时候方便给你们递消息，你自己就来了。”
苏沉鱼率先往里走去，迎面正好看到李牧远送姜庭和姜淮离开。
“你们回来了。”李牧远又看了一眼站在苏沉鱼身侧百里言卿，“酒醒了？”
百里言卿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
苏沉鱼提醒了一句：“这雪天不安全，你多送一程吧。”
苏沉鱼的这句话合了姜淮的心意，她直接道谢：“多谢公主。”
李牧远站在旁边愣了愣，这就决定了？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想是这样想，李牧远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送两人了。
姜庭是个有眼色的人，他知道将来姜淮是注定要跟着李牧远去大渝的，这个时候应该多给时间让这两个人培养感情。
所以出了驿馆，姜庭便直接骑着马先走了，留下姜淮和李牧远面面相觑。
李牧远略显尴尬地开口：“我、我送你，这雪下的好像大了，我拿把伞。”
“不用了。”怕李牧远误会，姜淮补充道，“我是说不用拿伞。”
“可你本就有寒症，若是淋雪，会不会对你身体不好？”
姜淮摇了摇头：“不会的。”
“那……走吧。”李牧远陪着姜淮走在雪地中，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着。
姜淮伸出手，用手心接住雪花，她发自内心地笑了。
李牧远偏头看向姜淮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姜淮的笑容，他从未见过姜淮这样的笑容，透着一种温婉的岁月静好之感。
温婉这个词，没有会想到用它来形容姜淮，但此刻的姜淮意外地合适这个词。
李牧远猜测着，或许是因为今天酒喝的有点多，所以在这初雪的天气，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意。
“怎么了？”察觉到了李牧远的目光，姜淮偏过头问道。
李牧远有些无措地收回目光：“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你要多笑笑。”
姜淮心中了然：“可能是因为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么轻松的吧。”
李牧远停下脚步，他看着姜淮，说的郑重：“姜淮，你若是跟我回大渝，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束缚你。”
从始至终，李牧远想要给姜淮的是自由，但这不是姜淮想要从李牧远身上得到的东西。
闻言，姜淮的眼中闪过暗淡之色，但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再次看向李牧远的时候，神色如常：“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到，但你可否想过，我是去做李夫人的，不再是将军了。”
姜淮选择戳破了自己和李牧远之间努力维系的和平，也是让李牧远第一次正视起自己和她的关系。
李牧远仿若没有听懂姜淮的意思：“无论你是不是我的夫人，都不影响我说的这些话。”
姜淮叹了一口气：“李牧远，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只能是你的朋友？”
在姜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牧远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颜如沁的身影，他已经在努力忘记了，但是颜如沁在他心里留下来的痕迹还是会让他难以彻底遗忘。
这个时候，他若是给了姜淮什么承诺，是对她的不公平。
当日在围猎场上，他原本是不想出面的，但是姜淮那时的样子太无助了，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站了出去。从那时起，他就想着让姜淮当一只能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这辈子不会再有人能禁锢住她。
但是姜淮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李牧远笑了一下：“姜淮，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的心意，但若有一天我改变了想法，那个人一定是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