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挑衅之意:“是又如何?今晚是苏谨为命大,不然就能送你们大渝的太子归西。”
苏谨为若是真的死在这场火海中,定然会引起动荡,这是北戎对大渝出手的好时机。
魏景帝自认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北戎果真是狼子野心,连你这个小小的丫鬟都心肠歹毒。”
“父皇这可就冤枉北戎了。”一直抱着昏迷的颜如沁的苏沉鱼突然开口了,她将颜如沁交给了梧桐和银杏,自己则是走到了阿芙身边,“你是西夏的人吧?说的再具体一些,你是西夏国师的人!”
阿芙眼底闪过震惊之意,苏沉鱼怎么会猜到自己的身份,她自认为从来没有暴露过什么。
“我是戎若公主身边的奴婢,你说我是西夏的人,有什么证据?”
见阿芙还在负隅顽抗,苏沉鱼直接揭穿了她的来历:“西夏国师一位并非传承,而是挑选,从成千上万个孩子中挑选出一个最优秀的。最优秀的那个成为了国师,那其他的落选者,就成了新国师手里最厉害的武器。
若本公主没有猜错,新国师会将你们这些落选者分为两派,一派在明,一派在暗。像你和寂明这样的人,都是在暗处的,被国师送往各国当暗桩,伺机而动,对吗?”
这是西夏历任国师的秘密,苏沉鱼怎么会知道?
在这一刻,阿芙的心底升出了恐惧之情,难道国师的预言当真是要实现了,那个颠覆西夏的人出现了吗?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西夏国师的辛密,再次看向阿芙的眼神都不同了。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本公主若是胡说八道,你为何这么着急呢?”苏沉鱼反问道,“西夏的这位国师还真是厉害,把你们安插在各国当暗桩。但你们最终的目的,并非是北戎,而是大渝。”
苏沉鱼看着阿芙逐渐变白的脸色,话锋一转,“听闻每一任国师上任之时,都会为了西夏国运卜一卦。你们偏偏如此针对大渝,难不成是现任西夏国师的卜算出来的卦象,与大渝有关?”
阿芙被苏沉鱼敏锐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惊到了,这个人怎么如此可怕?
但即使是这样,阿芙还是死守着防线:“我分明是戎若公主身边的丫鬟,你非要说我是西夏国师的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阿芙,在说谎之前,要把露出来的破绽收拾干净呢!”苏沉鱼闻着阿芙身上似有若无的檀香之气,“戎若并不向佛,也不喜欢檀香,但是从本公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闻到了你身上隐隐约约的檀香之气。阿芙,那些刻在灵魂里的习惯,这辈子都改不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