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珠对姚氏积怨已深,清楚姚氏现在是孤立无援,才会将姚婷之接进百里府当救兵。
若是姚氏再次得利,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一方面是出于心里的嫉妒,另一方面是出于对姚氏的忌惮,她选择了帮着苏沉鱼。
听着姚明珠的话,姚知雪脸色有些泛白。
姚明珠这是在讽刺姚婷之母女会做只赚不赔的买卖,到了百里家,还是改不掉这市侩的俗气。
姚婷之连忙将徐嬷嬷递过来的东珠手钏给推拒了:“公主,这些粉珍珠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就是图个乐呵。
要是公主真的赏了知雪这东珠手钏,这不就见外了吗?
再说了,这东珠手钏如此珍贵,赏了知雪也是浪费,除了公主,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能配得上这东珠手钏。”
姚婷之话说成了这样,苏沉鱼便将手钏收回来重新戴在了手腕上:“姚姑娘特意准备了见面礼,本公主既然收了,自然会有回礼。
徐嬷嬷,你明儿个从库房里挑出几样东西派人送到姚姑娘的住处。”
“是。”徐嬷嬷应声道。
老夫人看到那东珠手钏又回到了苏沉鱼手里,不由得有些眼红:“这东珠手钏如此珍贵,怎么以前也不见公主你戴出来?”
“本公主素来不喜欢这些首饰,戴在身上觉得麻烦。今天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这才戴了出来。”
这一次,苏沉鱼没有再用衣袖挡住那东珠手钏。手钏戴在苏沉鱼的手上,衬得她手腕格外地纤细白皙。
哪个女子不喜欢这种东西,一时之间都有些移不开目光。
“有这种好东西,也只会自己藏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在老身面前尽尽孝心?”
面对着老夫人的阴阳怪气,百里言卿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不喜:“我这么多年来,从未受过老夫人一天的庇护,我尽了这份孝心,老夫人您敢受吗?”
老夫人手微微一沉,放下了汤匙,正要发难,百里渊不耐烦地开口了:“这到底是吃饭还是要饭?”
百里渊看出了老夫人的心思,将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要饭”两个字说的着实是难听了,就连老脸皮厚的老夫人,都因为羞愧而红了脸。
可没有人敢反驳百里渊的话,大家都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没有人再敢使什么幺蛾子。
饭后,苏沉鱼和百里言卿直接回去了,百里渊也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刚走出福寿堂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国公爷,您留步。”
是姚婷之。
百里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姚娘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姚婷之是出嫁之后被休妻,不能再冠上夫姓,百里渊称呼她为姚娘子,便是对她极为陌生的表现。
姚婷之有些难以启齿,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今天我们母女前来百里府多有叨扰,还惹得大家吃饭也不痛快,着实是我们母女的不是。我过来,也只是想跟国公爷赔个不是。”
听姚婷之这么说,百里渊脸色稍霁:“无妨,你来百里府也算是探亲,今天晚上也没有做出什么逾越之事,就别将饭桌上的事放在心上了。”
说完这句话,百里渊就直接走了,因此没有看到姚婷之突然变了的脸色。
姚婷之最不喜欢的就是唯唯诺诺之人,刚才百里渊情绪爆发的那一刻,姚婷之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自己的夫君。
孟桑年的事情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姚婷之自然是知晓的。
百里渊的妻子如今已经死了,自己也是寡居多年,与百里渊正是相配。
若有老夫人相助,自己未必不能坐上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