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日,他对我也颇为照拂。可惜生不逢时,他死得早,所以每逢忌日,我会戴上他送的饰物,再偷偷烧点纸钱,以表过往对他的感激之情。”
“您不是无依无靠吗,为何会有亲戚?”
云昕蝶一直听说,白三娘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子,家中父母亲人丧尽,没有任何背景。
且金镯子银耳环不是寻常百姓能送得起的,她那远房亲戚肯定也不简单。
“因为亲戚关系较远,已出五服,可算作是也可算作不是。再加上他家人并不希望有穷亲戚去认亲多个累赘,我就一直没再去来往,也对外声称没有。”
云昕蝶听明白了她的难处,在云府的日子不好过,在别家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家贫困潦倒,远房亲戚家富足充裕,肯定也不会给她机会去攀附。
“今个儿幸好是我瞧见了,要是换做别的丫鬟家丁,他们可管不住嘴巴子,事情传来传去可就传大咯。”
“下人们是我遣走的,就是怕他们人多嘴杂,传到不该听的人耳朵里,到时候又过来闹一场事,给我添不少麻烦。”
云昕蝶来时还以为北院的下人们都冷得躲起来了呢,原来是白三娘遣走的,看来她是早做足了准备。
“白三娘,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嘎——!
一声长长的推门声打断云昕蝶的话,她回过头去看。
苏荣芝正挽着云景,柳腰一扭一甩地走进来,她身后跟着张嬷嬷,随着两人进屋来。
这么快?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白三娘事情原委,找事的人就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苏荣芝没料到云昕蝶也在白粟雪屋里头,眼中带刺地瞧她两眼,假装上前热情打招呼。
“哎哟,怎么三小姐也在这儿呢?前些日子给你抓住偷银霜炭的贼,近来肯定过得舒服多了吧?”
她话里话外都在讥讽云昕蝶,想在她手里讨东西可以,但肯定是会付出代价的。
云昕蝶就当一条疯狗在乱咬,按捺着性子听着就听着,也不来气。
反正苏二娘是冲着白三娘来的,她只需要静观其变,在旁边适当帮忙,让坏事做不成即可。
她冷眉冷眼地丢下一句:“苏二娘,你今个儿不是为我来的吧?还是做你的正事吧。”
“那当然,白三娘这屋里头好生热闹,我不过想多唠唠两句,再说正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