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考虑得怎么样了？”
见人陷入各自的思绪，并且短时间无法脱离。
中年人不得不开口，打断两人的思维发散。
邵文修率先回神，说出自己的设想：“……如此一来，有需要的人，会从全球源源不断地赶到L国，又或者在技术成熟后，售卖旧版本的装置……”
“嗯，邵先生不愧是商界领头羊，走一步看百步。”
“只是这前期的投入……”
邵文修心中腹诽，这是没有上纲上线，但要小惩大戒。
“邵氏集团，对这一方案很感兴趣，将会注资，但具体的条例还需要商谈。”
中年人得到满意的回答，两只狐狸相视一笑。
“蒋先生呢？您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愿闻其详。”
中年人将目光投向，沉默良久的另一人。
见人双目有神，口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上去兴奋又狂热，像极了研究院里面那些有灵感的疯狂研究员。
“……蒋先生？”
他再次开口。
“！”
“人类火种——”
蒋宸晧唰地起身，双手按在实木桌面上，神情狂热，没头没尾地，对另外两人说了四个字。
“人类火种？你下一个全息游戏？”邵文修不解地反问。
“做成游戏，这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面上的狂热未消，蒋宸晧一个后退，带翻了椅子。
他双手放在身前，一边说话，一边挥舞。
像是在指挥演奏的人。
“人类的寿命短暂，能传承下去的知识会一代代地削减，在人脑死亡前，提取他的脑电波，导入全息世界。”
“这样一来，在另一个层面上，只要全息世界不消失，知识永不消减，人类获得永生！”
亢奋中的蒋宸晧语速惊人。
中年人面色大变，却来不及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那句。
——提取脑电波，导入全息世界。
让中年人心惊胆战，作为政府的“小职员”。
他基于自己的立场，想到的不仅仅是唤醒植物人，能为国家带来多少利益。
那些境外势力的间谍，又或者犯罪人员，在拒不开口的情况下，有脑波成像仪，能帮助他少绕不少弯路。
但“人类永生”也太过了，这根本不适合出现在当下的世界。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这将会引发各行各业的舆论，而且像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百年前科学家发明核弹的初衷，是为了和平。
却成为大国威慑其他国家的武器。
有时候发明人的初衷是好的，但造成的后果，却往往与初衷截然相反。
若是有邪恶势力，获得这项技术。
想体验一把创世神的快乐。
屠杀平民，将他们的脑波传输进全息世界，肆意改变全息世界的环境，来一次更恐怖的“人类观察计划”。
但那个层面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小职员”能左右的。
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邵先生，蒋先生，恐怕你们需要再签两份保密协议了。”
说他杞人忧天也罢。
如今即使脑波提取装置，还是个设想。
但全息游戏、全息世界，以及脑波成像仪，在真正地被研发出来前，不也都是设想吗？
邵文修只觉得头疼。
这个一遇到灵感，就神神道道的技术宅，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后续。
在邵文修与中年人的初步讨论下，植物人唤醒计划，被命名为“春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