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的太多了是不是？”
萧沐涵见苏以恒没什么反应，不好意思的回过头。
每次都是这样，一谈到艺术就忘乎所以地大说特说。
萧沐涵每次都能把人聊跑。
她用一块废报纸擦拭着刚刚刮画的那把刮刀。
画箱里那些裁成小块的废报纸是萧沐涵以前攒下来的，她觉得用卫生纸擦笔擦刮刀什么的实在太浪费了。
擦干净了，画板也重新归位了。
萧沐涵心里却不太自在。
他怎么还不说话？
是不是觉得她卖弄学识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不适了？
怎么办，要继续说点什么吗？
这种自己说了一大堆话之后对方不接茬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萧沐涵握着笔的手骨节微微发白，指甲抠着上面印着的金色文字。
“我......”
“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苏以恒开口了。
他是真的打心眼里觉得萧沐涵说得很好。
但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另一种艺术家的故事。
他只知道刚刚萧沐涵滔滔不绝地输出自己观点时那副自信的样子，他很喜欢。
听到苏以恒终于说话了，萧沐涵心里长舒一口气。
虽然他不爱听，但他也没有让她下不来台。
“我以前总觉得搞艺术的和跳大神的差不多。”
苏以恒接着说。
“但我在你身上看见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或许是我以前看得太狭隘了。”
萧沐涵转过头，睁大了眸子看着百无聊赖地躺在折叠椅里的苏以恒。
可是墨镜太大了，两人没办法有效的眼神交流。
萧沐涵有些惊讶，苏以恒好像不但没觉得她烦，还因为她的那一番话对学艺术的人有了改观。
甚至还在反思以前的自己。
他是什么天使吗？
如果这是客套话的话，那苏以恒情商也太高了吧。
不过他是总裁，有这么高的情商也正常。
“你不觉得我在故弄玄虚吗？”
萧沐涵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还是有点怀疑苏以恒刚刚那番话的意思。
“有一点。”
苏以恒笑了。
萧沐涵虽然脸上也回他一个微笑，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点失落。
“我说，你能不能自信一点？”
“嗯？”
苏以恒像是看穿了萧沐涵的心思似的。
他一改刚才那葛优瘫的姿势，将上半身坐直了，看着萧沐涵的眼睛。
萧沐涵看着他的大墨镜。
“我是真的觉得你说的很好，我第一次知道学艺术的人对艺术还有这样角度的看法。”
苏以恒顿了顿。
“萧沐涵，我觉得你可以自信一点。”
“啊？”
萧沐涵有点懵，她总觉得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心里的那份不自信隐藏的很好。
“你以前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就变得畏畏缩缩的。”
“但这两天我感觉到了变化，但还是觉得你气场很弱。”
苏以恒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可是刚刚，你跟我说你关于艺术的看法的时候，我觉得你整个人都在发光。”
萧沐涵也是十分认真的看着苏以恒的大墨镜。
听了他的话，萧沐涵的脸微微泛红。
她从来不知道她自己在那样滔滔不绝地说某件事的时候会有人觉得她在发光。
她更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