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我们还有其他敌人吗?”
“像是拼图一样,你可以拿下来,但却不能忽视它,以及拿走之后的缺口......”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终于是来到了我的房间。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地上的法阵,用各色粉尘交汇画成的。法阵在黑暗中散发着彩色光芒,即使不开灯也能照亮屋内,其中央还有着一个圈出来的空地。这便是我家全部的内容,大部分的空间都用于这个法阵了,我的床和一些东西都只能靠在边缘角落聚成一堆。
“维霍得也喜欢色彩,祂能嗅到颜色的‘气味’,这些是我找城中的香料大师研究出来的,各色研磨到极致的粉末组合在一起释放出祂感兴趣的‘味道’,这是第一步。然后就是一个引信坐标,由于我们现在还无法完全观测宇宙间的星体并尝试调整计算轨道,所以我选择这块石板,当然,代价是这块石板将不复存在。我们一族也失去了传承的机会。第三步就是我,由我操刀,切开我的身躯,打开一个豁口,让光涌入其中,就像是灯塔一样。至于先生你,可以坐在床上静静观看这场仪式。”
“听起来,像是邪教徒般......如果出意外怎么办?”
“我若是不省人事,那你便代替我沟通,用全族的知识换时间。另外,我可不是那些邪恶之士,我们的理念不都是被承认的吗?都是为了族群,只不过我的手段要牺牲很多东西罢了。”
我不再说话,走到阵法中央盘腿坐下。屋内安静的可怕,我只能听见我那不太稳定的呼吸声,我将内存块放到一旁,石板则是被双手捧着。清醒着进入映宿是危险的,因为过于繁杂活跃的思维会令我容易失去注意力,或者被其它危险存在发现。我双手紧握着石板,凝视着那双似乎都要活过来的眼睛,那三颗瞳孔开始缓慢旋转起来。很快,在我视线一阵模糊后,三个瞳孔重合为一个,那个瞳孔逐渐放大,占据着我的视野。我的思绪低沉到极点,被一股自主产生的吸力引入其中。
我的心跳如同雷鸣,血液如一条湍急的河流轰鸣流淌在我的血管中,麻痹感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我睁大着双眼,视野内却不是房间,而是一片无尽的银色平原,无数随意排列的池塘若隐若现着与这片坚硬的大地交叠分离着。我看到了远处的高山,那峰间盘绕着的巨大躯体。我看见了天上的一轮圆月,它一直在靠近变大,一个女性的人影像是月亮上的倒影般显形。我看到天地扭转,视线所及之处皆时银色的湖面,我静立在坚硬但又柔软波动的湖面上,感受着周围,内心不断呼唤着祂的名字。
终于,我“睁开”双眼,视域又回到了房间内,石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悬浮在空中,这看上去就像是变魔术一般。我拔出背后的短刀,它那锋利的刀光不禁令我咽下一些唾液,我感到我急促的呼吸。谁不怕啊,这种东西,即使我研习多年,但也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想想我的父亲,想想在即的危机,想想那些绝望的族人......终于,我积攒够了勇气,反着将短刀刺入我的腹部!瞬间,我的耳边一阵嗡鸣,瞪大着双眼,剧烈的痛楚令我浑身痉挛,我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我那尚还清醒的神志指挥着我的双手,向上方抽拉着短刀,在我身上划开一道深痕。我余光看到惨白面容的他,他正搓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咔嚓!
石板在空中化作齑粉散落一地,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压力降临,那把刀被力量控制着抽出,一个从腹部到胸膛的伤口出现。我的大脑却感知不到疼痛,我双目如炬,灵魂轻颤着,与那股力量交流着。我们无需发声,我们都能相互理解其意思,我看到了一片璀璨的星海,我身处其中!我诚恳低微的诉说着我的请愿,我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但紧接着是还不够的意志。还不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