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了,留下痴迷研究石板的我。
深夜,我挑灯作业,将大致的流程都用笔记录在纸上,那些材料在我桌上散发着神秘祥和的光芒。做完这些,我的视线落到那块石板上,我拿在手上把玩,随即感受到自石板深处传出的冰凉之感。石板的正面用着一种古老的语言写了几句话,或许城中的费逸能研究出其中的奥秘,他掌握着不少已经接近失传的语言。转过石板,背后雕刻着一个大眼睛,周围附着着很多条状的生物,他们和材料的纹理一样,都是旋转扭曲的。看久了会觉得这些虫子正在蠕动挣扎着,借助同伴的身躯越登越高,想要越过高墙进入眼眶中。眼眶,我注意到内部有着三个瞳孔,它们和石板的灰色阴暗色调一样,除了最左边的那个。像是......真的用鲜血浸染般,那个瞳孔中竟然有着一抹血红色,盯久了看会觉得不安。
当天边出现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光亮,我的疲倦终究是战胜了我,在那张矮小到几乎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小床上,我沉沉睡去。伴随着似乎来自遥远的,难以理解的声音,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像是一个失去意识的行尸,在古老意志的指示下,我踏着破碎的玻璃道路前进。我的两侧都是立体的玻璃空间,我能看到无数个不同状态的我。走过玻璃道,在灿烂至极的夺目光芒中,一座雄伟的但不可视的巨大城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在远处游荡的意识在身躯触碰到什么后被拉回,我回到了我梦境中的身躯上。手摁在无形的壁障上,一扇淡绿色的竖纹木门如浮出水面般显形!我尝试用力去推拉,但那道门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般,毫无反应。
我在门前徘徊良久,像个浑浑噩噩的游荡鬼魂,一股冰凉之感传来,我醒了。窗外的天空聚集了很多灰色的云,手环上的时间显示中午时段,但我感觉像是下午了一般。无论是洗漱还是进食,我都在回想那个始终清晰的梦境,它似乎在我脑中根深蒂固,像是一个交互的入口,我始终能感受并前往那个神秘的地方。
“或许可以分段打造?但我不是很清楚这个材料的特性,火候也不好把握,他给我的材料似乎只够使用一次。”直至夜晚降临,我都坐在小木桌前,一边看着前方黑板上的图纸,一边在纸上构建着设想。纸篓内都是我失败的杰作,这把刀已经占据了我所有的心思,愈是研究,便愈是痴迷于其中。花纹的问题其实已经解决的七七八八,只需提高锻造次数,然后在适合的阶段补充新花纹,通过折断压合,扭转拉伸等可以尝试制作。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温度,这个重要的参数我并不清楚。若是普通常见的材料,我完全不需要耗费如此心神,但这个是我至今都未接触的材料,我心中也没底。
又一个夜晚,我再次沿着熟悉的道路来到那扇木门前。这次我入睡前将石板握在手中,当我再次触碰它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那扇木门在我眼前毫无征兆的化为齑粉。声声悠扬的乐声自门内世界传出,我走进这个不可视但能感觉到的城堡,道路随着我的脚步而出现延伸,我行走在这片虚无缥缈的世界中,那股乐声愈发响烈。我能在某种特定的律曲中听见一种情绪——暴躁。当这个概念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一瞬间便天翻地覆!大地升起,虚无碎裂化作一场细雨,一片无尽的平原出现在我的面前。那雨声替代了乐声,愈发激烈,那高速密集的雨水如尖刀般,似要将这世界撕裂。
忽然,我看到一个人影,我的视线像是望远镜般,看到远处山顶有着一个人影。它手中高举着什么东西,在以一种怪异的频率朝自己的身体刺去,我默默将其记在心间。最终,一道落雷将其化作粉尘,飘到云端成为其中一员。我在这片世界中游荡,我想要醒过来,但发觉自己似乎陷入了深度沉睡中,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这里就是那个男人所说的什么宿吧?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