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围的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我看见我身旁一条条彩色的波浪线,它们围绕在我的身边以着极其缓慢的速度流动着,我的‘目光’朝下方看,有一个彩色的,明亮的光点。
一种神秘力量驱使着我朝光点方向落去,当我开始坠落时,周围的时间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我身旁的彩色光带以着极快的速度活跃着,不断变换着形态。瞬息之间,我便冲入了那团色彩之中......
嘭!
极其沉闷的声响在我耳边炸开,我睁开了双眼,我看见了灰蒙蒙的天空,雨水将我的视线模糊。剧烈的耳鸣消散后,便剩下我那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我抬起我的双手,将脸上的雨水差不多抹掉些许,反复打量着我的双手,所幸是正常的模样。
我是做了一个梦吗?我询问着自己,并且尝试坐了起来,看到了倒在离我不远处的两具尸体,他们的死相不宜描述,在此就略过了,是任何正常人看到后都会引起强烈生理不适的模样。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眼前的景象令我头皮发麻,原本应该是前后通透,或者是一个巨大窟窿的胸口,此时竟然被触手状的东西填充。像植物的根系般盘根错节,以着一种类似旋涡的形态填充我那缺失的空间,在这些触手表面还存在着类似菌丝的线状生命,它们随意生长着,将触手牢牢固定住,我的指间能感受到其坚韧。至于我的第三只手,估计已经是胸口众多触手里的一根了吧?
我爬到离我最近的那一个人身边,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先是那把沉甸的长枪,此时已经黯淡无光,我没有找到弹夹之类的东西,只在握把上找到一个字母:F。应该是这个人或者这把枪的代号,我这么想着,把那把枪丢到旁边,摸遍了他身上的口袋,什么也没找到。
同样的,另一滩血肉之中也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的枪械像是被什么剧烈能量融化了一般,变成一坨不规则的固体,散发着奇异的气味。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的脚此时恢复了正常,当我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深坑旁,我朝下方望去,看到了一具枯朽的白骨,他的手上似乎抓着一个提灯。或许我该跳下去?我在坑边踌躇不定,我真的太想知道了,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帮人无缘无故的杀我,又有一帮人无缘无故的救我,就像我抬头望着枝头的蜂窝,却只能咽口水般渴望。
几番思考之下,我还是决定先去木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东西,我并不认为我能直接和那坚硬的石头进行亲密接触。
因为常年降雨的原因,一进房间便能闻到那股老旧家具发霉的味道,地板和墙壁上生长着苔藓真菌,一些雨水通过房顶大小不一的缝隙中落到我的身上。我查看了一圈房间,在一个没有门的柜子中找到了一捆绳子,虽然表面湿滑并且附着着霉菌和黏液,但好在足够坚韧。我找了个水坑将绳子上的东西洗掉,将这条足够长的绳子的一端系在房子的一根支撑柱上,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坚固的东西。
顺着绳子我安全降落在坑底,我的耳边有着清脆的水流声,下方似乎有着一条湍急的河流。这里的石头光滑无比,我小心的走到那具骨架旁,拿走这个美丽的提灯。它不似市面上流行的那种风格,它的提手部分下方是一个类似塔楼的微缩结构,在弧形的凹槽内,镶嵌着一颗透明的玻璃珠,打开提手上的开关后,散发着神秘的白光。
我低头想去再看一眼提灯的主人,但却发现骨架消失不见了,我的目光汇聚到灯上,它显得很静谧,幽幽白光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而且它的亮度很低,仅能把一小片区域灰蒙蒙的照亮。我尝试性的将提灯朝地面靠了一小段距离,在灯光下,那具骨架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我将灯抬高,伸手去触摸,却只有岩石的反馈。
而在灯光下,我能清楚的触摸到骨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