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有着这么一位神,诞生于大混乱之中,随着死亡新生而流逝着时间,掌握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和知识。祂喜欢用知识交换知识,也接受用知识去换取祂喜爱的东西,但祂喜欢或者说需要的是生命,所以一般没人愿意与其做交易。
这位神的名字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就像祂的外表一样,祂可以是宇宙中的一抹尘埃云,也可以是无形的光线,祂可以在任何时空以着任何形态存在。至于祂的名字,随意在纸上画几笔,可能就已经写出其中的一个‘笔画’,无意中的呓语,也可能被祂所察觉,从而投来余光。
我们给祂一个固定的称呼进行区分——维霍得。这位神与我们族群渊源颇深,或许是我们的祖先曾与其做过交易,我们的身上流淌着一丝维霍得的气息,那是交易后无法避免的东西,意味着我们可能比之前更加容易召唤到祂,但我们不建议这么做......
“维霍得......”我嘴中嘀咕着,回想着现场的种种,整个流程看上去确实像。
“嘘!说名字的时候声音小一点!”教授像是应激了般,从他口中得知,因为这个名字流传了很久,所以也变成了祂的一种形态,如果说话的声音太大的话,就有可能会引来注视。注视,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至此,我对于杰拉伊的仪式内容已经完全清楚,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杰拉伊和最早的那位献祭者是怎么知道上个时代的东西的?我询问着教授这个问题,但他只是神秘笑笑,给了我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让我结束了这次旅行。
“你胸前的东西并不会影响你正常的生活,至少目前不会。你破坏了仪式,但在祂看来,你是扩大了祂的索取范围,所以没猜错的话,这是对你的奖励。如果日后你实在是接受不了,或者说控制不住,那时候再来我这,我会尝试对你进行手术的。”教授临走前给我的忠告,我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感觉,这次的拜访令我看开了很多事情。
我背着我干瘪的小背包,回到了我那个稍微有些破旧的小房间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沉思。那天依旧下着小雨,我到家时正值清晨时分,路上没有什么行人。
或许可以逛一逛?回想起来,我以前似乎都是喜欢在傍晚时分或者深夜出去闲逛,在没人的世界中,我才得以真正露出自我,解放真正属于我的天性。这就是我为什么每天都我在空荡荡的单调房间中待着,而不是带着我那张可憎的面庞出去‘作恶’,因为外面的人太多了,我害怕自己被异样的目光打量,更害怕自己如个过街老鼠般,虽然我确实如此。
我小心的将门锁扣上,我戴上了一副目前流行的鬼怪面具,这样会让我看上去很滑稽,人们肯定以为我是去参加某种聚会,或者行为艺术。我没有选择打伞,如果这雨不大的话,我喜欢淋着雨,冰冷的雨水总能平息我内心的燥火,也能将我身上的秽浊带走些许。
透过朦胧的雨雾,我行走在微光粼粼的平坦大道上,我大步朝前行走着,鞋子甩起的水滴随着雨水一起溅落在积水上,将倒映的灯光打散。一阵风迎面吹来,透过面具上仅有的两个洞,向我传递着什么信息,我胸前的触手似乎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但不多。
我放远视线,远处的街道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唯有淡淡的白光穿透这些雾气,将暗色的草丛照映出轮廓,我看见一个人影正缓缓朝这边走来。他的步伐似乎很快,当我意识到这点时,他已经来到我的面前。我只能看清他魁梧的身形,他脖颈往上则是一团看不清的迷雾,但我很确定他在看着我,他对我伸出了右手,手掌中有着一个刺眼的横向伤口。
“你有,有事吗?”我承认对方身上的诡异气息令我出丑了,我的言语变得不流畅,不知道为何,明明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但我却产生了异常剧烈的排斥感。